快的事件。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
“方便吗?”康令月犹疑问。
“没问题,你稍等下。”
“好。”
……
柳敬亭很快洗刷完毕,换好衣服,带上出门三宝——钥匙、手机和钱包,下楼去见康令月,康令月这时正好吃完冰激凌,去丢垃圾。
“你要去哪里?”柳敬亭走上前问。
“外滩吧。”
“好,顺便去看看我们的新办公室造的怎么样了。”
两人说着话走到公路边,伸手叫车。
柳敬亭从看到康令月开始,就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察言观色,不过康令月变化不定的情绪和表情,让他有点捉摸不透。
上了车之后,康令月七月清晨的忧伤终于再次显露,靠在车窗上,秋水望断般的双目,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飞速倒退的公路。
柳敬亭心思电转,试图找到一个话题,在否决了七个开头之后,突然灵感一闪,想到当初排练《罗密欧与朱丽叶》时的一些事情,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康令月率先问道:“你说,燕京和江海有什么不同?”
柳敬亭微微愕然,不知道康令月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烂大街的问题,他想了想,回道:“概括来说的话,燕京古旧而缓慢,江海则新鲜而快速。”
康令月点头,说:“我也是这种感觉,第一次逛燕京,只走了不到一个钟头,就好像几千年历史从眼前流逝而过,正是那种腐朽的神奇感。江海却截然不同,大厦在竞争似的拔高,街道日新月异,路上的行人也个个争分夺秒的。”
柳敬亭一时没有揣度出康令月这个问题的用意,尝试性的引导道:“也和个人性格有关,有人喜欢那种扑面而来的沧桑感,有人喜欢虚拟讯息和现实生活日益更新的新鲜感。”
“是啊。”康令月略带嘲讽语气的感叹道:“有些人总以为,搞文艺的就一定要去燕京,简直莫名其妙。”
柳敬亭知道自己终于抓到重点,趁热打铁问道:“怎么,你有朋友在那边?”
康令月无奈叹气,又失望摇头,继而又苦笑点头,表情转化之快,让柳敬亭更加确信燕京一定有康令月故人。
“搞文艺的?”
“算是流浪歌手吧。”康令月坦白:“美国认识的,一起在校园演出,一起去街边、广场唱歌。”
柳敬亭点头,问:“不愿意来江海?”
“是啊,他说江海像个爆发户,缺乏底蕴,嗅不到灵感。”
柳敬亭下意识地笑道:“嗅……灵感?”
康令月横了他一眼,说:“通感的修辞手法没听过?还作家呢。”
柳敬亭忙道歉。
“总之,现在就这么僵持住了,他现在准备在那边筹备乐队,说接下来的计划是参加几场选秀,把知名度搞上去,噢,还拜托我把你介绍给他,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柳敬亭心中暗暗打鼓,对一个靠嗅觉来寻找灵感的歌手,对一个要到燕京才能感受到底蕴的浪子,柳敬亭感受到了一定的压力。
“有机会可以啊。”柳敬亭心虚应道。
康令月说了句“谢谢”。
“你好像很在意他?”
“不然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如果那人不是太离谱,如果心里又是在放不下,何不尝试一下呢?不是说跟随本心嘛。”
康令月道:“关键就在于,我认为太离谱,在校园里,抱把吉他闯天下,笑傲大学城,睥睨学霸,还说得过去,现在都毕业了,还那么不切实际,就显得不靠谱了。”
“有什么原创作品吗?”
“在美国有几首,回来之后还没创作完成。”
柳敬亭原以为找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