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不分、爱恨不明的日子了。
在爱丁堡的这几天,丁芸总是一个人在爱丁堡特别的石枚窄巷中徘徊,偶尔坐在咖啡馆喝杯咖啡,想想事情;后来,她干脆拿出纸笔,为自己做计划。她不能再依靠封季人给她的爱活下去,那只会使她永远活在他对她所带来的影响中,而她不要这样依赖着一个老是不相信她的男人,纵使她爱他爱得那么深!那又怎样?他不会珍惜她的,最后她会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一份永不会有回报的爱。
丁芸已经决定在履行完合约后返回伦敦,她要离开封季人,即使她仍深爱着他。
深夜时分才带着酒意回到B&;B的封季人,在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时发现隔壁丁芸住的房间似乎透出灯光。已经快三点了,她还没入睡吗?他拿出钥匙开门。
进了门,没脱衣服和鞋子,封季人倒头就往那张柔软洁白的床上顺势躺了下去。他好像又回到没认识丁芸之前的日子,只不过场景是在寒冷的爱丁堡上演。
方才在酒吧里,夹杂在一群浓浓苏格兰腔调的人群里,封季人觉得自己分外寂寞,酒也就喝得更凶了,最后是酒保打电话叫计程车送他回来的。
刻意地和丁芸保持距离,原本为的是要处罚她对他说谎,没想到才不过三天,他就已经后悔了。他不清楚丁芸现在痛不痛苦,不过他倒是被他自己的处罚给搞得痛苦难当,他觉得自己简直痛苦死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好像都已经太迟了,人家丁芸好像每天都很快乐地过日子,只有他才是可怜的输家,每天在酒吧混时间。
酒醉后那股晕眩、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把他五脏六腑翻搅过来似的,他整晚一直灌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是为了要忘掉丁芸和马克的事吗?人家不过跟前任男友亲个嘴,他这个外人管得着吗?唉!说穿了不就是嫉妒心作祟,男人特有的“她是我的”情结。头愈来愈晕了,封季人终于翻个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预计搭乘九点快车到伦敦的丁芸,在B&;B客厅等到快八点半仍不见封季人的踪影,她只好去敲他房间大门,要他快一点下楼,以免赶不上九点的火车。
她敲了半天门,却完全没有任何回应,丁芸一试门把,根本没有上锁,她打开门,发现封季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快点起来,我们快来不及了!”丁芸喊他起床,却发现他全身是酒味。
听到丁芸急促的呼唤声,封季人这才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犹自还在梦乡流连。
“别闹了,该走了!”丁芸使尽吃奶的气力拉起他,她找出他的行李箱,赶忙把封季人的东西塞进去。八点三十分了,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如果赶不上这班火车,他们就搭不了在伦敦布斯洛机场飞往台湾的班机,事关重大,丁芸不得不着急。
封季人一夜宿醉,面对早晨的阳光,他苍白的脸更加难看,头痛欲裂使他几乎张不开眼睛。
“走啦!”丁芸也不多说什么,她拉着他下床,提着他的行李,往楼下奔去。
结果封季人几乎是一路昏睡回台湾,无论在火车上还是后来的飞机上,他完全没有什么气力,只是不停地沉入梦乡;到了后来,他也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喝了什么可怕的昏睡药之类的东西,但他又隐约觉得自己的昏睡是为了躲避面对丁芸,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了。
回到台北,生活逐渐又恢复正常,一大堆的工作,又有许多记者追着他访问,走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要签名……他又再度陷入了公众与私生活之间的两难。从伦敦回来不过三天,他却清楚感觉到那段无忧无虑、出门轻松自在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如今他又身在繁华嘈杂的台北了,生活又跟从前一样,他觉得自己被困住了,而他厌恶这样,特别是丁芸的合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