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一种被在乎、被重视的感觉。
“你人这么好,怎么会坏呢?”这些日子和她相处,他知道她是善良的。
就为了这股冲动,她爽快的说:“好,我们一起去流浪,一起四处行医。”有个伴也好,反正他们都是孤独的人。
公孙梅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那……那我们可以常常回山谷里看看小白吗?我怕没人陪它说话,它会很寂寞……”
他以为小白跟他一样,没有人陪着说话会难受啊?
寒水噗哧一笑,“它会去找它的虎朋友,你担什么心?”这个男人,美得过火,却天真得可爱,看起来很精明,其实傻乎乎的。
“是吗?”
小白还有虎朋友啊?不过……
“你笑起来好看极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夸她的笑容,他就是忍不住。
她抬头,望着他,露出好看的微笑……
这是公孙梅最后一次替公孙柏把脉、施针了。
寒水如往常一样,端着刚煎好的药汁走进公孙柏的房里,把碗往桌上一放后,便静静的看着神情专注的公孙梅。
直到公孙梅替公孙柏诊治完后,她才将碗端给公孙柏。
“侯爷的病已大致痊愈了,在下再开几帖养生补气的药让侯爷温补,不久之后侯爷就能恢复以往的健康,但是切记,别再过度操劳,记得事事宽心,别再因抑郁而生病。”公孙梅将公孙柏的被子拉好,怕他着凉。
公孙柏心里一急,“大夫言下之意,是要离开向阳侯府了?”
公孙梅起身,“侯爷的身体已经康复,在下自然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只要你以后多注意……”
“那梅大夫之后会在哪里落脚?”公孙柏关切的问。
公孙梅摇头,“暂时没有落脚处,在下已经和水儿姑娘说好,要四处行医。”
寒水推他一下,连忙澄清道:“一定要说得如此暧昧吗?我们只是相互作伴,没别的。”她却心花怒放。
“那以后我怎么找得到你?在外头四处行医应当很辛苦吧?三餐能温饱吗?天气也冷了,餐风宿露的日子肯定不好受……”公孙柏一脸担忧的说。
寒水察觉不对。
公孙柏怎么这么关心公孙梅?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侯爷怎么会如此关心梅大夫呢?”
“我……”公孙柏望了他们两人一眼,“我是怕万一这病又复发,找不到梅大夫,如何是好?”
“这一点侯爷不必担心,在下已经交代侯府里的人该怎么应变照顾,何况,刚才说过,只要侯爷事事宽心,便能保持身体康泰。”公孙梅说。
“若梅大夫想行医济世,我可以替梅大夫开家医馆义诊,不必四处流浪。”公孙柏提议。
公孙梅摇头拒绝,“在下本就无心定居于某个处所,四处行医也能放眼天下,侯爷的好意,在下心领。”
“不过水儿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让她跟着你行走四方,也不是个好办法。”公孙柏就是要公孙梅打消四处流浪的念头。
“这个就请侯爷不必担心,水儿不是什么娇贵的花朵,不怕吃苦。”这是实话,如果她真的怕苦,就不会想到要跟公孙梅四处行医了。
公孙柏知道说服不了他们,“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今日天色已暗,我们明天一早起程。”公孙梅答道。
早点离开,也许对他们兄弟而言是好事。
“明天一早?”公孙柏脸色一沈,“不多待几天吗?我尚未设宴款谢梅大夫的救命之恩……”
“侯爷不必客气,在下和水儿姑娘也在府里打扰多时,就当作扯平了吧!”他心意已决。
“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