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暖意。
“我将五彩丝线绑在你的腕上,正如我父皇对母后的承诺那样,我曾在心中暗自许诺,这一生只与你相缠相伴…”
萧绰怔怔地抬手,抚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忽而她的手指被耶律贤轻轻咬住,细细吮着。
萧绰的耳边嗡嗡,什么都听不真切似的,却只听到耶律贤低沉的一句话,“你还欠我的洞房花烛夜…”
他的唇吻上了她的脸,她的眼,当双唇相触之时,大氅落地,**迷离的萧绰被耶律贤一把抱起,相吻的二人走向了床帐。
夜风悄无声息地吹开了窗子的小缝,夜风灌入,明晃晃的红烛灭了,一室暧昧的暖意。
**一夜,不辜负。
睡梦中的萧绰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在说,“燕燕,我上朝去了…夜…看你…”
她只是含糊不清地答应了几声,便又沉沉睡去。醒來之后,已是将近晌午。
“贵妃,贵妃,要传午膳吗?”门外的小婢女敲门问道。
若是往常萧绰肯定让她进來给自己梳洗打扮,就准备用膳了,可此时,她掀起锦被,看到自己**的身体。小小的寝殿内满是男欢女爱过后的暧昧气息,又想到昨夜与耶律贤同床而眠,她又喜又羞,连忙穿上衣服,将床被稍微整了整,才让婢女进來。
婢女端着洗脸水,进來将水放下便走到床帐这边來,捂着嘴笑道,“恭喜贵妃,日后若是能有个小皇子在宁弦宫里,那该有多热闹!”说罢还不忘一脸暧昧地看了萧绰一眼。
萧绰红着脸,佯怒道,“你这小丫头,乱说什么。”说这话,她的目光落在了床上那一片红上,瞬时她的脸更加红了,果然是欲盖弥彰,原來大家都明白。
萧绰深深呼了一口气,一边在整理衣服,准备洗脸,一边问道,“阿语怎么洠�恚慷粤耍�憬惺裁疵�郑俊�
“阿语姐姐起得晚了,我便先來替她,奴婢叫乌朵娅。”小婢女麻利地收拾完床铺,便來到萧绰跟前帮她挽发髻。
萧绰从铜镜中瞧见乌朵娅,十五六的年纪,笑意盈盈,稚嫩的脸庞,却能让人感觉得到她长大后会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这眉眼之间,怎么瞧着不像契丹女子呢?乌朵娅的眼睛圆圆的,浓密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似的,她的眉心有一点红,像是红痣一样。
此刻乌朵娅虽然为奴为婢,即使是如孩子般天真的性子也掩盖不了她精致的妆容和高贵的举止。
况且,她姓乌,这不是契丹人的姓氏,也不像是大辽的普通汉人姓氏,她真的只是一个小婢女吗?
萧绰打量了她许久,笑道,“乌朵娅?真是个美丽的名字,你是契丹人吗?”
那一瞬间,乌朵娅有一丝迟疑,手中的玉梳掉落在地上,摔成两半。
“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中午不必吃饭了,去太阳底下站着,思过两个时辰再回來!”阿语走进门來,想到耶律贤昨夜和萧绰欢好,恰好乌朵娅又摔坏了梳子,索性就将气撒在了她身上。
萧绰转身來看了看一脸怒气的阿语,意味深长,只见乌朵娅扑通一声跪下,“贵妃恕罪,奴婢这就去领罚。”说着眼泪将要夺眶而出。
萧绰淡淡说道,“你先起來,我何时说过要罚你?”她将乌朵娅从地上扶起來,目光紧紧盯着阿语,阿语有些心慌。
萧绰从抽屉里又取了一把梳子來递给乌朵娅,转身对着镜子坐好,“接着梳。”
乌朵娅不敢看阿语,更不敢违抗萧绰的命令,拿起梳子,颤着双手帮萧绰挽发髻。
“我竟不知,阿语你已经可以随意处置宁弦宫里的宫人了,我这主子倒显得洠в昧恕!�
阿语从镜子中看到了萧绰淡然却透着寒意的目光,便低下了头,紧紧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