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他很想说皇兄可能是考虑你再不嫁就成了老姑娘了,可这话说出口怕是眼前这正考虑把行宫拆了的女子会杀了他的心都有。
“哈哈,那个,冰妹,你那么不肯嫁,难道是因为已经有相中的人选了。”
“我……我为何就不能有,你五妹我那么多人倾慕,看上眼有什么奇怪的。”羿冰不自然的回答着,余光时不时的瞄向上面一直沉默的连飏,只想知道他是什么想法,难道她要嫁给别人也无动于衷吗?
连飏靠在树上看着一直吵闹的羿冰,竟觉得苦涩起来,“我连飏何德何能竟获公主芳心……”轻喃的声音飘荡在碧空下,好似想要连同自己也稀释在空气当中,忽然好想回到那片翠绿竹林,放空一切想法,安静的回到自己的世界,不过,果然……“都回不去了吧。”
“呵,在这扮演悲情怨夫吗?”禄姣靠在树的另一边戏谑的望着树下的情况,余光却还注意着站在二楼外面的两个人。
“禄姣,说起来我还忘了问你,你把景铜派到哪里去了?她明明跟我们一起去秀尧园,可是中途却没了踪影。”
“哈,这个时候你在意的就只是这个吗?”
“啊,这是当然,还有什么比你在做什么来的有趣?”
彼此狡黠的盯视着对方,意味深长的笑意挂在嘴角,两个充满邪魅的人,面对面产生强烈的意识碰撞,他们是同类人,自然了解同类的想法。
“呵,随你怎么想,我不过是派给我的下属任务罢了,这,难道风邯宫宫主也有兴趣?”
“哼,任务啊~~还真亏你说的出口,你花婺宫能收到的消息,以为我风邯宫就没有吗?盛封思在附近吧?而且……盛封思同主上幕后那个人也有关联。”
收起玩味的笑容,禄姣从袖中抽出折扇打开,眨了眨眼睛同样冷哼一声,“连飏,我有时真的很不理解主上为何要让你我当宫主,他应该想到,同类型的人,嫉妒心也是最强的。”
“哦?是吗?那你是在说,你嫉妒我了?”
“是不是呢~~不过,说重点吧,你既然也知道盛封思在附近,为何没有行动,难道真的在等着看他袭击祁薰那丫头?”
连飏的笑意也收了起来,视线再次落到地面气愤的羿冰身上,眼眸暗了暗,“祁薰的命不归我管,说到底,好人什么的,我有点做腻了。”
看着说出这样冰冷话语的连飏,禄姣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似乎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提醒道,“连飏,你残忍的一面,或许会让你失去更多。”
“那样不是更好……”转回头看着禄姣,连飏的笑容回到面上,那看不出情绪的笑意正是他的保护伞,“我们,不就是这样的人。”
禄姣不再多说什么,因为是同类人,所以她明白连飏的意思,因为是同类人,她也不得不承认那种事实,事实让他们更看清世间的残忍,然而却也正因为存在着那些残忍,而成就了他们的存在,如此不堪,是不适合碰触那些光芒的。然而连飏同禄姣也开始更明白,漠尘与他们是不同的,他是从光明走进黑暗的,所以才比他们更容易回到光明。
一直拒绝回都城的羿冰最后在羿杰的命令下被羿彬强制押着踏上回家的路,等着她的是另一段命运的开始,而那命运是否会继续下去,就要看这边留下的男子会作何打算,那些又都是后话了。
“你如果现在留她,我想公主一定会跳车。”祁薰不知何时走近一直注视队伍离开的连飏,这让连飏不免有些惊讶,这女子何时变得如此悄无声息,连他都没有发觉,还是自己真的太过不在状态。
“呵,看公主表演杂技倒是不错的主意,不过我今天没心情看。倒是你,祁薰丫头,你总是有让我意外的地方,那新来的是谁?对你似乎不一般。”
“那是自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