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屁精,又在心里道:“我宁愿吃他吐出来的,也不能先尝了。”自咽口水,冷不丁地见到夏云手中一道寒光,直射董锷。
赵史明一激灵,才知是个大糟糕,头皮都要急炸了。
董锷只在看着夏云长像可人,见其越临越近,其美色远观悦目,近来更是绝丽无双,还夹带着一股巾帼少有的英武之气,做指剑杀奔之势,真当她天下奇尤之物,不知此生何幸竟能一近芳泽也!夏云可得了机会。
她先受刘鹤洲袍袖一摆,暗劲汹涌,才失了自控,此时该暗劲已无余威,只由赵史明一掌之推,飞奔董锷,手脚自能运用,速将剑指向董锷前胸。但见其花里胡哨的一身锦衣,在胸前裹得好厚,不知内里是否暗戴护甲,想自己使的又是一把软剑,该找个易扎之处,略将上挑,便对准了董锷的咽喉。
董锷的下巴奇大,拖了一个更大的圆肉球,盖在咽喉上面,都是肥油所聚,包着的一层粗皮也油亮亮的,长着猪一般的毛。夏云也顾不得恶心了,有心扎破此物,忽又想到将其挟制,才能令四岳派掌门束手,即横剑腾身,闪至董锷身侧,将剑往其脖子上一架。发觉那地方肥厚无比,轻轻一拉剑把,想放他些油水,也好让他知个痛处,晓得厉害,听从使唤。没料到割到硬物了,蹭得剑响。夏云想那大肥脖子里面还藏着护甲,倒是真奇了,定睛一看,那脖子无伤,自己的剑倒是没身了,犹如被此脖子齐刷刷地割去。
这才是岂有此理。夏云正不信呢,感到怀内有了什么物件。一低头,看到一张皮骨脸,正仰起在那儿呢。又是那赵史明,竟被他赶上来了,用小刀削了软剑。
他的小刀不是削铁如泥,软剑至柔,他削了薄弱的底部,才能凑效。夏云若一剑刺喉,赵史明也来不及削,唯有收尸的份。可惜夏云多想了一点主意出来,倒是亏了。
赵史明还在庆幸化险为夷,没有多余的心思,夏云急往后跳。秦暮秋赶至,几个男人又斗在一处。
夏云丢了废剑,身上还藏着一把乌钢短匕,抽出来握在手中。明白了那四派掌门都不是好惹的,还要找那董锷。才走了几步,飞来一道寒光,把她的匕首挑飞了,她都没看清是谁干的,还要去捡。一股掌风,又将她逼退了回去。她只得往一边绕,陡感腹部一凉,衣服已被划了道口子。所幸没伤肌肤。
苏阳就坐在后边道:“你安份点吧,咱已经被围住了。”夏云还不信,又往另一边跑。腿部一凉,才将她吓住。苏阳哈哈哈地笑道:“下一刀,人家要割你的屁股了!”夏云急往后撤,站到了苏阳一处。看来唯有此处,才是自己人守住的地方,四岳派的威力已遍布四周了。
董锷站在打斗的外围,刚被夏云搞得又喜又惊,还挺生气,想踢下面的江正山一脚,又忍住了。走到秦暮秋的斜对面,指着他怒道:“你这个垫底的龟,还想把我掀翻了,能成吗?吊个王八胆,敢杀我派出去的人!爷派往武当山的人多着呢,没让你杀干净了……”
这话一说,能表明他们在此地的埋伏,是自己得了内报,并非与江正山勾结所致。何奂雄听了,极为不信,不知董锷要江正山假做清白,有何阴谋未露。秦暮秋可信了,想来也是如此,懊悔自己太不小心。于此不敢再看董锷,只能竭力奋战。
四岳派掌门在下面大势不好,上了屋顶可厉害了。邢千老者又急又气,恨何奂雄不该跳上屋顶,更不该把江正山踢翻了,想来可是糟透了——江正山被人家拿下了,雄天塔又在下面上不来,自己一方失去了两个能手。好在他还不知道何奂雄都已踢得骨裂筋崩了,否则就要气死。
泰山派的通天倚力是越打越强,叶汉童还在来劲呢。何奂雄初时挡得膀子隐痛,渐觉那痛楚由两膀渗入到了双胸,分从左右往中间压来,深恐被其内力横贯,上身尽废。想自己的双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