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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2 / 4)

便迫不及待地拿来铜镜,让胤祯自己瞧个仔细。胤祯照着镜子里头看了又看,什么也没说,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便走开了。邢师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放心地问桐春:“这位爷是什么意思?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桐春闻言笑道:“您老放心吧,满意得很!”说完,他掏出一锭银子放到邢师傅手上,说:“我们爷没别的能赏你,这一点意思聊表心意吧。”

晚上,用过晚膳后,胤祯便吩咐秋儿到他房里伺候更衣。过年时内务府新送来的春衫是一件藏青色的罗纹对襟褂子。胤祯的身材穿上十分合适,如量身定做的一般。胤祯一向寡言少语,这时却笑着问秋儿:“是你把我的尺寸报给内务府的?”“是。”秋儿低下头,羞涩地回答。“难为你记得如此清楚!”秋儿得到夸奖,惊讶得抬起头来,看到胤祯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好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他的语气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秋儿不敢再作打扰,连忙出去。

胤祯一人呆在房间里,心情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平静。外面的夜晚出奇地安静,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孤独。烛光闪动,镜子里那个“全新”的自己,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此时此刻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前半生的富贵荣华已如过眼云烟,如今的他只能埋葬在这无尽的孤寂和绝望之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千古不变的真理,他爱新觉罗胤祯岂能不懂?然而,在这个多年之后的春天,他的希望又能是什么哪?

☆、(三十)

这一天早晨,天还未亮,安俊和燕生就按照约定来到景山寿皇殿的大门口。二人刚才马背上下来,便见大牌楼后面转出一个人来。借着微弱的星光,安俊看到的是一个面目丑陋,身材文弱的中年书生。想必他就是图松海身边的主簿薛师吧。安俊心里想着,赶忙上前作揖行礼。果然,那人操着一口浓重的江浙口音,回礼说道:“小人薛师,见过安大人。”安俊见四下里无人,走近他谨慎地问道:“此刻入府可方便否?”薛师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说:“图大人已经安排妥当。十四贝子爷已知晓此事。只是……”他一面说一面拿眼往站在安俊身后的燕生身上瞧,然后道:“图大人的意思,最好安大人一人入府。寿皇殿不比别处,目标越小,自然麻烦越少。还望大人见谅。”既然他这么说,安俊便转回头对燕生说:“你在折柳居等我吧。”没想到,一向对他惟命是从的燕生却无动于衷, “珍珠”和“玉滇”两匹马儿也趴在地上,就是不肯走。燕生挨近他耳边,悄悄地说:“爷,不是我要违抗您的意思,一个人入府实在太危险。我是放心不下你的安全。”他俩尚在商议,薛师却焦急地催促起来:“时间不等人,还请大人快快定夺!”安俊把燕生推开,笑道:“你我从遵化一路辛苦地摸到这里来,岂能在最后关头畏缩不前?别说这里并非虎穴,就是有千难万险在等着,我也要非去不可!”燕生知道他的性子外柔内刚,一旦决定的事情从不改变,此刻时间紧迫,多说也无益。于是,他只得向安俊拱了拱手,赶着“玉滇”和“珍珠”依依不舍地往折柳居方向而去。安俊心思安定,朝薛师一摆手道:“薛先生,咱们入府吧。”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当班的亲兵侍卫尚在酣睡之中。安俊跟着薛师,从偏门进,经神库、厨房、碑亭、拱券门到达胤祯所住的左偏殿。薛师见大门紧闭,不禁有些着急地说:“桐春这奴才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在大门外候着的吗?”安俊见这里一切禁闭森严,气氛诡异特别,也不愿多说话。忽然,他看到西北方向隐隐有一座石亭,透出烛光,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难道是住家不成?”薛师脸上露出嘲笑的神情,朝那边努努嘴:“和你要见的那位一样,也是只落难的凤凰。”“原来如此。”安俊心下了然,不再多问,与薛师一同并肩站在廊檐下,耐着性子静静地等待。“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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