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吏部尚书这样的官员。手底下的门生遍地,很多人也愿意巴结他们,以他们为核心来形成一个官场的圈子,彼此之间照应照顾。对于此,刘愈也是心知肚明。
而刘愈对这个于回格外关注,是因为这于回跟老皇帝的关系,刘愈曾经在怀疑老皇帝托孤大臣时,也曾想到过于回,但因为于回告老还乡山高皇帝远,最后是袁博朗继承了托孤的重任。
刘愈继而又想,这个于回会不会跟楚王苏哲有一定的关系呢?
当初楚王在淮北纳粮时,老皇帝应该跟于回打过招呼,让于回在地方上提供协助,而之后老皇帝宾天,时间上很接近,这方面也很有可能。
“他女儿,许配了人家没?”
“尚未许配。”瞿竹道,“此女在东宁府甚有才名,且生的花容月貌,东宁府中提亲的人不在少数,但凌家却一一拒绝,就连京城的达官显贵也曾过来提亲,也被凌徽给当面推辞。”
刘愈心说,不会是给楚王苏哲准备的皇妃吧?
刘愈联想了一下,觉得可能太不搭边际。但这条线不管如何都是需要细查的。想到凌徽那不识相的模样,再想到他还有个花容月貌的女儿,刘愈心中就有一股难以压抑的邪火。
在出长安城之前,刘愈觉得自己待女人像个君子,就是连李遮儿他都没碰过。但在出了长安城之后,刘愈感觉自己好像被大染缸所染黑,心中总有一种悸动压抑不住。
刘愈在对月楼门口立了一会,却并未进去,而是看着一些形容猥琐的人进了一条小巷,刘愈往小巷里看了看,登时也就释然了,小巷当中有一家赌馆,那些人是去赌博的。
在大顺朝,没有明文规定禁止赌博,只在教化民风中劝导百姓远离博弈。可人心总有贪婪的时候,赌博中那患得患失的刺激可说是一种极度满足人心理的娱乐方式,因而赌博在民间有很大的滋生土壤。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赌馆不像青楼需要开在闹市吸引人的注意,所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一般的赌馆都是开在小巷中,虽说是缺少了门面的广告效应,但赌客也是络绎不绝,赌博这东西,主要还是靠赌徒的宣传。
“东宁府有多少家赌坊赌馆?”刘愈再问。
瞿竹看了看手上的纸,道:“这个调查的并不详细,大概有十几家,也有很多是秘密的赌坊,并未在官府上入案。”
“哦。”
刘愈点了下头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瞿竹道:“赌坊这等品流复杂之地,将军还是不要过去了,等属下派人去查过便知。”
“不用担心,我们就当是平常的赌客,进去赌两把不会有什么问题。”刘愈先迈开步子,随后瞿竹和侍卫们紧随而上。
刘愈的想法很简单,正如瞿竹所言,这赌坊是品流复杂之地,但也是情报的收容站,百姓容易被地方官所糊弄,但这些动辄身家大起大落的赌徒,对世道的看法往往要比百姓独到,而他们本身也没什么忌惮,不用给地方官留面子,当然他们在这里胡侃得到的消息也要比外界更多。
刘愈到了赌坊门口,赌坊门口立着两个知客,见到刘愈这个官家公子哥模样的人还带了不少的随从,赌坊的知客明显有些忌惮。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刘愈笑问道。
其中一名知客道:“两位想必不是本地人,可是知道皇上现下便在东宁府内?”
刘愈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知客道:“官府有了告示,说是有损地方门面的行业暂时要整顿停业,赌坊不得开门迎客。”
“那你们还打开门做生意?”
旁边知客话就粗俗了很多:“皇帝老子又不会跑街上来,他住他的行宫,有大队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