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夏佐和塞西尔。
塞西尔打量了金发男人几秒,道:“……巴泽尔,你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巴泽尔语气淡然地反问。
“……”
塞西尔原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突然间想起了曾经“巴泽尔”对他说过的话。那个巴泽尔对他说过,他已经不是原本的他了。
塞西尔总觉得他忽然间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他看向了阿诺德。
男人低垂着眼帘,神情说不上阴郁,可也和以往那副狡猾地活蹦乱跳的模样不同了。
“阿诺德,你是打算注射永久性行为素?标识血液是从谁身上来的?巴泽尔?”
“阿诺德叔叔,你当初带上那支永久性行为素……是为了给自己用的吗?”萨米小声问道。
阿诺德动了动嘴唇:“嗯。”
当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带上的药剂,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反正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也该把事情告诉他们了吧?”巴泽尔云淡风轻地说道。
地表上,恒星的光线渐渐抽离,这里即将迎来冰冷的黑夜。
地表下——
听完一番意想不到的话之后,实验室中沉默了许久。待东西全都准备好了,巴泽尔开口说道:“那么我们开始吧。用铁铐是铐不住他的,你们几个帮忙抓住他吧。”
阿诺德闭上了眼,在心中轻声道:“等着我,陆宵。”
***
20XX年某一天,地球。
汽车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刺耳声音划过夜空,而后是“砰”的撞到了什么的声音。
过了没多久,救护车的鸣笛声靠近这片街区。
一天后。
陆宵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他的眼睛生生疼了起来。
他再次闭上了眼,试了好几次才适应了这种光线。
隐隐约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有人在哭着,没一会儿就有穿着白大褂的人跑了进来。
奇怪……真奇怪……
陆宵大脑迟钝地转动着。
难道他成了巴泽尔的小白鼠了吗?这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对他做什么?
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月。
陆宵坐上自家车子前回头看了眼医院,眼神复杂。
“怎么了,小宵,不上车啊?”
“这就上。”陆宵说完就坐进了车子里。
“终于可以离开这医院了,”随后坐进了副驾驶座里,陆母嘴里唠叨着,“那消毒水味道闻得我太不舒服了!”
“那不也是没办法嘛!”陆父坐在驾驶座上,启动了车子。
从后视镜上看到了陆宵,陆母回过头来蹙起了眉头:“小宵,你怎么一直恍恍惚惚的,你确定你没事了吧?”
闻言,陆父也回头看了眼。
陆宵回过神,从车窗外收回了目光,连忙道:“我没事啊,不是检查过没事才出院的嘛!”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老是发呆。怎么觉得你出了次车祸脑袋也钝了不少,不会真被撞傻了吧?”陆母担忧道。
“诶,你说什么呢!”陆父竖起了眉毛。
“那我不也是在担心吗……”陆母嘟哝。
“我真没事,”陆宵无奈地笑了笑,“开车吧,爸。”
从在这个世界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
“梦”中的事情依旧记忆得清晰无比,几乎每一个细节都能回忆起来。
在最初那个基地里居住的人们,连接成片的生产房。
最早接纳了他的名叫里维的男人;一个十岁左右,后来又因为失败药剂的影响而变成了少年模样的萨米。始终不喜欢他,最后甚至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