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又高声呼喊:“其余人准备好武器,随某切断红巾左翼!”说完策马狂奔,率领着部属去截杀那些从大营中跑出来的红巾军。
红巾军大营的另一边,许褚正在亢奋的喊着:“兄弟们!都看到了?主公早已定下了破敌之策,建功立业就在今日,随某杀上去!”
“杀!杀!!杀!!!——”两千军士声嘶力竭的喊着,然后跟随着许褚的指引,杀向了红巾大营的右翼。
红巾军大营中,一众将校在张少的命令下,召集部队开始灭火。原油有越烧越旺的特性,用水根本就不可能灭掉这么大的火,只能是更加助涨火势。张少是个有见识的人,知道这大火蹊跷,不能用水灭火,所以才决定用沙土灭火。
如果是换一个地方,张少的决策不可谓说不正确,但是在今时今日的伏牛山下,张少的计策注定是要失败了。那些原本就被埋在地下不到一尺的原油块被红巾军们挖了出来,这个年代认识原油的人很少,几乎少到凤毛麟角的地步。所以大多数红巾军还以为挖出来的是黑土,再加上在无情火海的威慑之下,也来不及细想,就把黑土向大火扬去。谁料到这些黑土竟然遇火就着,让许多毫无准备的红巾军被烧着了衣服,连忙趟在地上胡乱的滚动着企图灭掉身上的火苗,不料这一滚,反而带动了更多的原油碎屑沾到了自己身上,于是,身上的火势逐渐变得越来越大。
被烧着的红巾军们惊慌失措之下,跑向离自己最近的同袍,祈求帮助,但是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同袍们,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恶鬼一般,对他们畏如蛇蝎,急忙四散躲避,唯恐引火上身。
当张少从中军大帐中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一幕。
张少目瞪口呆的长大着嘴,努力的呼吸着,一股股刺鼻的硝烟顺势钻进他的鼻子里,呛的他一阵咳嗽。
“不好啦,这是天火啊,根本灭不掉啊!”
“俺不想死啊,俺还有爹娘在世,还有三岁的娃儿啊。。。。。。”
“跑,再不跑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在一片嘈杂的叫喊声中,红巾军们发出各种声音,内容和想法不尽相同,但是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的语气中都充满了恐惧。这些人原本只是一群农夫或者猎户,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此刻看到如此滔天大火,怎么能不惊恐?尤其是这古怪的火焰,无论是用水还是用沙土,根本就扑不灭,就更加加剧了他们的恐慌。
于是,红巾军中出现了逃兵,从开始的一个人两个人,变成数十人,之后迅速加剧到成千上万人,在无情的火势面前,没有人想被活活烧死。这也是红巾军的劣根性,打起顺风仗来得心应手,一旦局势失利,就会四散逃窜。不过这些见机不妙,企图逃走了红巾军,冒着被烧死的危险跑出大营之后,却更加绝望的发现,迎接他们的,不是逃出生天的康庄大道,而是赵虎和许褚的夹击,两人部下都是元起精心挑选出来的勇士,面对着充满了恐慌、长途奔袭疲惫不堪,军心尽失的红巾军,自然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完虐红巾军了。
一名校尉跑到张少面前,气喘连连的道:“小,小天师,不好了,兄弟们开始出现溃逃了,这大火实在古怪,依俺看,咱们还是赶紧收拾人马,冲出去。”
看着大营四面起火,张少也知道今天大势已去,且不说这场古怪的大火,大火之后必定还有敌军设伏,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集结起自己这一年多来训练出来的三万多人马,暂时撤退,以图东山再起,至于其余的十多万人,死了就死了。在张少眼里,自己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儿子,是堂堂的小天师,那十多万人能为自己尽忠,简直是他们修来的福分。
沉吟了一会儿,张少说道:“赶紧集结训练有成的士兵,咱们撤回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