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泰山正负手站在城墙边,目光看着城下正在退军的燕军。在泰山的身边,仅有法正一人侍立在侧,白毦精兵则是在陈到的带领下,距离泰山三十步远,围在两边,将泰山和法正保护在其中。
张武大踏步向着泰山走去,一旁的陈到看出张武心情不好,连忙上前低声问道:“张将军,怎么了?主公正在和军师商讨要事,你现在过去不大合适啊。”张武霍然停下脚步,转头瞪向陈到,怒道:“什么军师!俺老张只承认庞军师,其他的人,在俺老张眼中,根本就配不上军师这个称呼!叔至,不是连你都忘记庞军师的功劳了吧?”
陈到叹息了一声,说道:“某怎么会忘记呢?若是没有庞军师,我等现在恐怕依然屈居在新野小城,又怎会有今日的风光?只是将军,逝者已矣,庞军师已经不在了,我们总要有一位新的军师来接替他啊。”
“什么逝者已矣,庞军师根本就没有死,刚才在城下,俺还亲眼见到他了呢!”张武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喊出了这句话,他的大嗓门,将远处泰山和法正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看到泰山看了过来,张武再也忍不住了,向着泰山大声质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军师没有死?或者,你想让他死,可却被元起老弟将庞军师救了回去?”
张武的质问,让泰山本就略显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阴沉的能赶上暴雨前的乌云了。陈到看到泰山面色不善,急忙在张武的耳边低声说道:“将军,主公怎么可能会害庞军师呢!”适才陈到一直护卫在泰山的身边,所以没能亲眼见到庞统,自然也就不会太相信张武的话了。
伸手掰开陈到的手,张武瞪着眼睛说道:“不信你去问问孟达他们,随某出战的数万将士,都亲眼见到了军师了,这还能有假吗?而且,军师现在已经是燕国的副相了!他已经是元起老弟麾下的左膀右臂了!”
张武的话,让陈到感到无比的震惊,连忙转过头看向泰山,似乎是想向泰山求证,但是碍于君臣之间的礼仪。他又不敢问出声来。
站在泰山身边的法正敏锐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猜测到庞统的事,必定和泰山脱不了干系,为了置身之外。不把自己牵扯进去,法正向泰山行礼说道:“主公,城中还有许多事务没有处理,正便先下去了。”
泰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着脸,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得到泰山的首肯,法正急忙转身向城下,临下城之时,还不忘记暗中拉了一把陈到,示意陈到跟着自己一起下城。陈到平时为人谦恭。待人和善,是少有的荆襄集团出身,却和益州集团没有冲突矛盾的大将,法正可不希望他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惹来杀身之祸。
法正和陈到先后走下城头之后。泰山这才把目光转向了张武,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亲切,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深沉,深沉的让张武感到有些陌生。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良久之后,泰山方才低沉的说了一句话。泰山以为。元起和庞统一定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告诉张武,让张武带着极度的不满,来和自己争吵,在泰山看来,这是一个离间他们兄弟感情的绝好机会,如果他自己有这样一个机会去对付元起。那么他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可惜的是,元起不是泰山,元起并没有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张武,泰山再一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武摇了摇头,说道:“元起老弟什么都没和俺说。他让俺自己回来问大哥。”
“哦?”泰山显然有些意外,他没料到元起竟然没有说破这件事,可是转念一想,泰山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暗想这一定是元起的阴谋,他是想借用张武之口,逼着自己亲自把陷害庞统的丑事说出来,这个元起,当真是太可恶了。殊不知,元起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他只是怕张武接受不了而已。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