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的难以成言。
不祥最易成真四个月的思念每天都在想她如何生活而如今终于见到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渐渐的将芳华陨尽。
束手无措……
强压着心里的焦急问张明启:“真的毫无办法么?”
他摇头只道:“皇上请节哀……”
那一瞬我只觉天昏地暗几要崩溃用力拉住张明启强硬的命令他给我一个保证。
他却摇头安静的双膝跪倒对我道:“皇上老臣命不足惜但这个担保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江山易得人命难求望您能明白……”
明白又怎么会不明白我拥有一个天下但也只能眼看着最想留下的人慢慢离我而去。
这个皇帝坐来又有何用?
静静的望着无名指间的银色戒指居然是我所剩不多的幸福。
昨夜她睡得并不安稳醒来了数次。每一次都是惊恐张开眼睛空洞的望着头顶的帐子。然后就用力的扑到我的怀里。不舍得放手直到沉沉睡去。
我看着她的睡颜一时居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中竟是开始在想这一切究竟为什么会生。
若是她不来边关她依旧是我的娉兰是我宫中的爱妻但我也明白她固执统领大军来此边界的原因:她只想拼尽全力保护自己而已。
因为我根本无法用我的双手来保护她和我们的孩子。
我本想给她一世的安宁幸福可却从未料想这些微的愿望实现起来居然是那么的难。
早晨时她去了商容的住处。
我知道她最近很忙碌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担心她的身体告诉她“这些事情以后再做也不迟。”
她却摇头苍白的脸上强展出了抹笑容对我说道:“要趁着现在精神还好把想做的都处理完那也就不是什么遗憾了。”
我想有些事她早就知道却不肯与我点破。
怕点破我与她之间就只剩了绝望。
中午定儿将午膳摆上。
她却还没有回来。想让定儿去问却瞧见了袁跻秉。
他朝我行过礼之后就微微侧身往里看。
我道:“娉兰去了商容那里尚未回来有什么事老元帅可以直说。”
他才拱手一礼道:“皇上臣有一事禀报。”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牛皮信封递给我“这是今早江州城里的使者送来的臣不敢擅自做主故来请示。”
我接过打开倒是先看到了落款两个煞是不羁的字:不双。
是那个大容国君。
他怎么会写信过来?
仔细将信的内容看完猛吸了口冷气居然讶然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是突跳的厉害。
这时忽听到院子有人声响动知道是她回来了就急忙把信收到袖子里朝袁跻秉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娉兰也迈进了屋里。
她看到袁跻秉有些意外各自行过礼送袁跻秉出去后才问我:“老元帅来这里做什么?”
我有些无措拿起茶盏作势要喝才现里面竟是空的只好淡淡一笑掩饰道:“不过是些军务琐碎。”
她哦了一声忽然问道:“这次征兵兵部可有回报究竟征集了多少兵丁对百姓补贴了多少恩饷?”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想了想倒是记得便道:“共征集了兵丁二十四万每户补贴恩饷五两米粮五斗合起来大概是纹银二百万两。
她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子煌。这次征兵看起来有点问题我想了很久还是跟你说说最好。”
“是什么?”
“兵部的征令可有指出此次征兵只收年龄在十八岁以上五十以下并非独子的丁壮入伍?”
“我亲自看过的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