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但语气里却夹满了讽刺。
子煌又问:“看那日的侍卫应是董家的家臣难不成商兄与董家也有渊源?”
商容才抬起了头满脸的无奈的道:“不瞒永兄董家与我们商家的确有着不小的联系。”
子煌把扇子合上了。“愿闻其详。”
商容重重的叹了口气才道:“说来惭愧商容祖母的姐姐正是董家的老太君。那时我的父亲还未入朝为官家境贫寒而董家长子又刚巧无子所以父亲就把我暂时送到了董家打算过继过去却不想第二年董家的长子就有了儿子。所以才不曾再提起过继的事情而那老太君似是极喜欢我便将我留了下来直到我父亲中了状元才把我接回去。所以我算是在董家长大的。”
子煌笑道“那商兄也算是名门子弟了何来惭愧?”
商容却冷哼道:“名门?那董商若是名门天下就没有奸佞之臣了!”他一下子气起来了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摔继续道:“那董商不识为臣之法干涉朝政再上欺君再下瞒臣结党营私龌龊庙堂他又何来名门何来忠臣!”
他说道气急之处拳头也攥了起来用的力气大了关节之处全是一片青白。
子煌却仍笑似是轻描淡写般的道:“董商权大如今的士子都在竞相巴结以期望今次科举能榜上有名成为幕僚。商兄有这么好的靠山不用还真是可惜了。”
我这才明白子煌是在试探人心也不好说话只低头喝着酒。
商容听言本是一愣而后脸上便显出了千般神采先是惊讶而后不信青白交转的全是愤怒。最后“啪!”的一声将拳头捶在了桌案上指着子煌的鼻子骂道:“我本以为你学厚才德不想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算我商容看错了人告辞!”说罢拂袖便走。
“慢着!”子煌忽道他身边的小禄子便立即挡在了门口。
商容脸上全是冷笑微熏的步伐有些不稳却也扶着椅子道:“怎么难道公子还有指教?”
子煌站起了身走到了商容身前仍笑问道:“如果商兄不是趋炎附势那又何必来参加科举又何必入朝为官?”
商容啐了口道:“我入朝只是为了告诉那些奸佞之人朝中也不全是那些只顾自己的小人而已!”
子煌反问道:“若商兄有如此志向为何不去辅佐新皇肃清朝政呢?”
商容道:“新皇昏庸放纵奸臣又岂知用人之道?”
子煌道:“商兄又未曾见过新皇怎知他不会用人?”
商容一怔酒也醒了几分沉吟打量了番才道:“永兄究竟是何人?”
子煌这才展开了扇子轻轻扇着示意旁边的小禄子从怀里掏出了一物展在了商容面前。
那是一块玉佩。
散着水润般的光泽精工雕琢着九龙戏珠纹正中是一个煌字。
御用之物。
商容的酒一下子全醒了。
他猛然回头不信般的用力盯着子煌又上下重新打量了番才重新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草民……”他提起了一口气本是有话要说却也终是一叹:“有罪……”
子煌并没去扶他只是伸手将他那把万里江山扇拾了起来。展开端详了番才道:“的确是把好扇子那就等你到朝堂之上我再亲自还你。”
……
细雨。
又妩媚般的飘洒了下来。
一把油纸伞撑起了一小方世界。我跟子煌躲在里面瞧着满街的灯火流丽。
出门时并未坐车辇此时也只好辛苦双脚。
外面是寒冷的。
雨珠淅淅沥沥落在地上润了万物明亮。
子煌的怀里却是极暖的混着淡淡的龙檀香微熏有如酒醉般的微熏。
待回了水苑夜色已浓。
雨也变得细腻无声随着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