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炎水寒居然能够用手抓住他射出的箭,不过炎水寒倒跌而出之后,他才放下一颗心,翻身又坐直于马背之上,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人在这么近距离之内,挡得住他的箭,更何况炎水寒是如此年轻,他甚至看都不看,就会断定对方必死。
炎水寒收住所有代表生机的征兆,他也只能这般赌上一赌,这是生命的游戏,生命对于每一个人只有一次,仅此一次而已,蔡风对生命是极为留恋的,他绝不甘心死去,他必须找机会赌一赌。
暗尊显然是一个极为小心之人,绝对是,他眼里的炎水寒已经死了,但他仍不会放心,他很珍惜他的箭,或许是因为他的箭与众不同,所以他只用刀,斩下对方的首级之后,那才是真正的保险,炎水寒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个可怕的角色,他从来都没有想象,居然有人可以抓住他的箭,没有!所以炎水寒虽然在他的眼里死了,仍要补上一刀。
炎水寒已经敏感地觉察到这一点,他也知道暗尊的大弓在背上挂着。
便在暗尊的刀挥下的时候,炎水寒突然睁开了眼睛,像两只野狼的眼睛一般发亮和充满狠意。
然后暗尊发现本来插在炎水寒小腹之上的劲箭,像毒蛇一般反扑而来。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生,要么死,这是暗尊的选择,也是蔡风的选择,只是选择权是掌握在暗尊的手中。
如果破暗尊选择割下炎水寒之脑袋的话,炎水寒的箭也同样可以射穿暗尊的咽喉,这是一个两败俱亡的格局。
暗尊除非是个疯子,他怎会愿与炎水寒同归于尽。
也算准了这一点,他知道暗尊绝对不敢与他同归于尽,所以有些毫无顾忌地笑了,这是他第一次成功的反击,他都被暗尊打得闷出鸟来,他根本就无法与暗尊比箭,这一刻他终于找回了一点先机。“碰!”战马一声惨嘶,炎水寒竟然一脚扫中战马的前腿,他似乎并不怕痛,只要能活命,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战马一吃痛,两前蹄一起,人立而起,炎水寒要的便是这一招,他的身形像一支箭一般疾弹而起,手中的长刀因身子一弹,便像活物一般向暗尊斩去!
暗尊因刚才闪身拔箭,而此刻又受惊马的影响,动作和速度上根本无法配合,他挥刀不及,只得身子向马的另一边微斜,两只脚在马镫上一踩,整个人也迅疾弹离马背。
炎水寒一声冷哼,那魔气刀奇迹一般改劈为挑。
“碰”地一声闷响,炎水寒的魔气刀一下子挑断了暗尊背上的弓箭,炎水寒并不追,只是静静而立,将腰间的那布带,很悠闲地在小腹伤口处向后背紧紧地扎了几道,算是将伤口包扎好。
暗尊脸色铁青地与炎水寒对立,那战马因受惊,主人离背,竟然冲走。
暗尊像看个怪物一般紧紧地盯着炎水寒,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杀气。
炎水寒拍了拍打紧的结,抬头扫了暗尊一眼!
风轻轻地吹,不过,却有转烈的征兆,至少在蔡风与破六韩拔陵之间的风在渐渐转烈,而且开始打旋,地上的草,地上的叶,都在慢慢地旋动,没有谁知道这是为什么,但炎水寒和暗尊都没有动,有些变化的只是他们的眼睛。
两个人的眼睛都渐渐地眯合,渐渐地眯合,瞳孔也在收缩,不断地收缩,炎水寒的眼睛像暗夜里的明星,只是那种狂热而野性的感情不是寒星所能够比拟的,暗尊的眼睛却像愤怒的兽晴,两道冰寒如刀的目光,划破虚空中旋动的风沉沉地洒在炎水寒的身上。
炎水寒依然静静而立,左手却在虚空缓缓地张开,像是捏着一块无形却有质的物体,呼吸都似乎在此刻静止,暗尊的脚尖微微地张开了一些,但那似乎并不影响这里的一切。
风在两人之间越旋越疾,可是这个黑夜似乎在这一刹那间死去,包括那遍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