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胤禛懊悔非常,对自己也是十分怨恨,忽然抓住她的手“啪”地一下打在自己脸上,“你打我吧!”
琬华忙抽出手,摸摸他的脸:“不知者无罪。”
胤禛的一颗心早化成了一汪春水,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琬儿……我的琬儿……”
他抱着琬华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抱着她,睡得十分深沉香甜,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过。
直到翌日清早,才恋恋不舍地起床。琬华也跟着他起来,洗漱更衣之后,俩人在一起用早膳。橘香和蕊香十分欢喜,心道:阿弥陀佛,爷终于被福晋打动了,福晋终于熬出头了!
用过早膳,琬华为他整好衣袍:“今儿下朝回来若有空闲,就陪我回家一趟吧,我想看看阿玛和额娘。不用那些仪仗规矩,只当微服就行。”
胤禛颔首:“好,我争取早点儿回来。”他将她亲了又亲,在她的再三催促下这才精神抖擞地出了门去。
琬华的早茶刚端在手上,外面的丫鬟报告说:“李侧福晋来请安了。”琬华手指一顿,心道:记忆中李氏从来不会这么早来请早安,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随即又明白了几分:看来是知道四爷在这儿歇了一天两晚,有些按捺不住了。
“馨妍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李氏莲步轻移,走到她面前行礼,显得十分柔弱乖觉。
“免礼,坐吧。”琬华面色平静无波,“蕊香,给侧福晋上茶。”
李氏言谈举止间已不见之前那种掩藏不住的得意,而是琬华曾经熟悉的带着心机的温婉柔弱。随便说了几句话,李氏见琬华再度端起茶,便知趣地告退了。这之后,又有几个庶妾格格来请安,琬华有些头大,随便应付了一下,让她们各回各屋,以后也不用天天来请安。
等到终于清静下来,琬华对橘香道:“大阿哥和二阿哥是上学去了么?清早可来过?”
橘香点头:“回主子,两位阿哥大清早就来请安,见主子还没起,嘱咐了奴才们两句就上学去了。”说到这咧嘴笑起来,“两位阿哥听说爷歇在这里,好像十分开心的样子。两位阿哥是真的关心主子呢。”
琬华失笑:“你倒是操心的事儿多。”
“主子好,奴才们才能好,”橘香认真地道,“从前爷那样对主子,奴才们看着主子伤心,奴才们自己也伤心难受,可是又无能为力。现在好了,主子终于打动了爷,让爷知道了主子的一片真心,知道自己守着一座金山呢。奴才们相信,爷今后会对主子越来越好的!”蕊香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琬华握住她俩的手,心里很感动:“难为你们对我这样竭忠尽力的……”于是将手上的一对羊脂玉镯褪了下来,分别给她俩人戴上,“好丫头,这不是赏赐,是我的一点心意。”
俩人都知道这是福晋最喜欢戴的镯子,又听她如此说,顿时受宠若惊,高兴地欠身行礼:“谢谢主子!”
琬华笑着拍拍她俩的手背:“去把我的绣活儿拿来。”
下午,胤禛果然比平时要早回来,同琬华和念伊一起微服往佟公府去。
到了娘家,琬华自是先去东府探望玉华的父母夸岱及其福晋。夸岱是佟国纲的二嫡子,琬华的三堂叔,为人实诚敦厚,与他大哥鄂伦岱简直不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鄂伦岱暴虐骄横,又早袭了国公爵,越发没人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