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做追击。见黑仪骑兵溃退,水铁步兵反而立即撤回严阵以待。
这是水铁事先布置好的方略:一击即退,逐次杀敌!他很清楚,只要黑仪来到了这个地方,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逃脱,这是他军人的秉性,绝不临阵脱逃的秉性。所以他不冲杀就要投降,只要水铁步兵阵地巍然不动,东南骑兵不是瓦解投降,就是全军覆没,完全不需要急于攻杀。
黑仪此刻也明白了从他答应了水铁挑战之后,就已经落入了水铁的陷阱。他突然笑了,脸上的阴云抓眼消失,他朗声笑道:“水铁,人说你用兵奇诡,我看还是小看了你,你从一开始就将我的性情算尽了,哈哈哈!能够和你交战,是我黑仪一生中最为快活的事情,做为军人,我没有白活了!国公大人,许正阳!炎黄大陆今后是你的天下了!”说完,他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兵士,笑着问道:“孩子们,你们怕吗?”
“不怕!”骑兵同时高声喊道,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如同黑仪脸上的笑容一样灿烂,没有半点的恐惧之色,他们看着黑仪,眼中充满了对他的尊敬。
黑仪手中旗子再次一挥,脸上的笑容依旧,大声喝道:“孩子们,拼死一战,不要丢了我东南骑兵的名声!杀!”说着,他自己一马当先,风驰电掣一般冲杀出去。奇QīsuU。сom书两万多骑兵一声呐喊,排山倒海般压了过去。
水铁不用再看,他已经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没有想到黑仪会如此的烈性,这样一个结果,绝不是自己想要的。
“元帅,黑仪发疯了吗?”一旁的副官小心的问道。
水铁摇摇头,“水宜,看到了吗?这就是军人,一个真正的军人,不,是一群真正的军人!尊严、名誉远远的大于生命,当他们在面临尊严和生命的选择时,他们选择了尊严!这样的一支铁军!”
没有人反驳,水铁身后的人大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他们明白水铁的话,在这一刻,水宜似乎理会到了什么,他缓缓的点头,幼稚的面孔之上露出了一丝成熟的悲哀,在这一刻,他真正的明白了什么是军人!
水铁阵地一阵战鼓,一通号角,步卒们骤然缩进事先挖好的壕沟,仿佛突然从地面神奇的消失了一般。黑仪发觉有异,想勒马叫停,但是已经来不及勒。这骑兵大阵一旦发动,急难骤停这就是其所以需要起码的纵深的原因。此刻冲锋的潮头已经迫近了步兵阵地,前面纵然是刀山火海也要舍身冲锋,否则,前停后冲,必然自相践踏。
刹那间,黑色的浪头已经覆盖了水铁的阵地,刀剑劈下,却砍不到一个人。整个壕沟地面却是一片银白色盾牌,战马踩踏过去,犹如卷地沉雷!前锋堪堪冲到,黑色巨浪已经全部覆盖了水铁阵地。
就听见鼓号齐鸣,水铁步兵万众怒吼,挺剑持盾从壕沟中跃起,呐喊着插入骑兵缝隙厮杀!常州骑兵素来习惯于原野冲杀,何曾见过这样怪异的战法,一时间数万多骑兵和两万步卒便密密麻麻的分割纠缠在一起。东南骑兵大是惊慌失措,稍有不留神便马失前蹄,栽进壕沟,马上就人头落地。慌乱之下,人喊马嘶,自相践踏,一片混乱。而水铁集团军的步卒却是有备而来,三三两两,各组为战,杀的痛快淋漓!
片刻之后,东南骑兵锐减一半,却也清醒过来。壕沟此刻也被五六万人马踩成了坑坑洼洼的平地。战马脚下陷坑消失,顿时灵活起来。浑身是血的黑仪奔驰冲突,将所剩的骑兵聚拢起来,与水铁的步卒展开了浴血拼杀。
猛然,一声尖利的呼哨声响彻云霄,水铁兵团的步卒一起后退,后阵数千名步卒骤然变的哼强弓硬弩,向聚拢成阵的骑兵猛烈射出密集的箭雨。与此同时,前阵的步卒一起扔掉手中的厚背短刀,每人手中骤然出现一支白光森然的大头兵刃,左手铁盾,右手异兵,一声呐喊,盾牌排成城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