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伤口本就未能痊愈,这一运力,伤口撕裂了一般,疼痛入骨,她大退了六步都未能稳住身子。
容乐小心!
身后传来一声温和夹常紧张的关怀之声,她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声音,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傅筹何时到的,她竟一无所觉!抬眸一看,宗政无忧的眼中是同样一闪而逝的震惊,继而面沉如水。她心中一惊,连宗攻无忧也不知?是傅筹功力太高,还是他们的心太过纷乱,以至于对周围失去了感知?
傅筹一手扶住她的腰,不着痕迹地将她带入怀中圈住。
那样温柔而自然的动作看上去如流水行云般仿佛做过无数遍。
月影投照,他立于园门外黑暗之中时的复杂神色被浓密眼睫投下的暗影掩盖了过去,只剩一贯的温和。
一个男人见到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住,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事关尊严,爱与不爱是另外一回事。则说是在男权至上的年代,即使放在二十一世纪,碰上这等事,也走百口莫瓣。漫夭蹙眉,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傅筹环抱住有名无实的妻子,既无愤怒,也无指责。见她面色虽然平静无波,胸口却是急剧起伏,喘息不定,知她因宗政无忧心绪已乱,他不禁心生躁意,如这六月的天气,烦闷不已。
阿漫?为何宗政无忧会这样叫她?这名字究竟从何而来?
他们之间有太多他不了解的东西,有太多他介入不了的记忆,他用一年的时间,极尽柔情相与,仍比不上他们之间短暂的十几日在她心头的分量。
傅筹悄悄平息着心底涌现的本不该有的陌生情绪,无意识地将她抱紧。
没事吧?”他温柔相询,并无半分怨怒。
她愣了一愣,被倭筹扣的太紧,她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轻皱眉头,挑眼望去,见他温和的目光有着隐约的郁郁之色,她微微错愕,这种仿佛宣召所有物般的拥抱于傅筹做来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让将军担心了。”她浅浅一笑,有些歉意。
宗政无忧连身到心都是冰冰凉凉,她这样着急推开他,如避毒蛇猛兽,却安静地待在傅筹的怀里,自然而然清浅笑应。
到底是夫妻,一年的相处,早已漫过了他们之间短短的十数日。
宗政无忧重重地别过头,喉头一动,咽下心头苦涩。
夜色这样浓郁,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眼底的黯然。
傅筹拿眼角一瞥十步开外看似冷漠的男子,嘴角微扬,除了温和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松了手臂,放开怀中女子,这儿风大,你头发都被吹乱了。
漫夭不自然地别开头,还未抬手捋顺发丝,傅筹又道:“让我来。
将她额边碎发顺做一缕,在发鬃间精致的发钗上轻轻绕了几绕圄住口他动作熟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每日都为她绾发。其实她很少绾发,除非和他一起出门参加一些正式的场合。
好了。”傅筹的声音听起来那般的温柔而深情,就好似为她做哪怕是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他而言也是巨大的幸福。他的笑容,有些微灼目。
漫夭抿着唇,撇开眼,不远处那身姿卓然的男子,身影萧索孤清,嘴角冷意凝结,邪眸蔫然轻垂。
她低眸,望着眼前黑色缎面锦鞋,不自觉退开少许。抬手捂上左肩,例吸一口凉气,伤口似乎裂开了,已有浅浅湿意,幸好临走时包扎得够结实。
碰到伤口了?可要紧。给我瞧瞧。”傅筹略带紧张问道。
宗政无忧侧目,她为了推开他,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去管。
不碍事。”漫夭淡淡应了声,“将军来此,可是晚宴要开始了?连妃她,”
她顿住话,傅筹接道连妃已被陛下打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