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道:“继续喝,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发生后、过去后,才发现并非想像中那么困难、那么痛苦……我讲这些话不知你懂不懂?”
王筱蝉道:“我懂,但叔泉从不跟我谈这些,他常常还像个大孩子似的……”
秦烈举起巨大的犀角觥,若是装满酒至少有大半斤,他喝的是特地从天津运来的“玫瑰露”,酒力猛烈得如刀子,而酒香中又散发出阵阵玫瑰香味。
王筱蝉比他更豪爽,一喝就是一满盅,现在她已干了九盅,忽然道:“老爷,真的有必要留我在此?我入秦家两年,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房间……这么一个房间,外人能找得到?进得来?”
秦烈微笑道:“这房间叫做‘秘室’,普通人当然找不到,但暗杀道好手却一望而知,尤其……”
王筱蝉忽然发觉他笑容中似乎有某种神奇气概,含蕴不肯屈服的骄傲意味,这种气概最容易使女人直觉感到,并且使她们倾倒敬佩。
秦烈好像突然年轻了很多,神情以及全身肢体散发出旺盛充沛的精力。
他又道:“亚马是值得尊敬的对手,所以我决定攻击而不逃避,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王筱蝉道:“我不明白,但我感觉得到。”
秦烈眼中闪出仰慕光芒,喃喃道:“当年不该叫叔泉娶你,该是我才对……”
王筱蝉听得很清楚,但是自己也不知何故,故意问道:“你说甚么?你自己想怎样?”
秦烈道:“还是谈谈亚马吧……今天早上我叫你上‘善护寺’上香,目的就是把你送去给他看清楚。”
王筱蝉吃一惊!道:“万一他那时动手怎么办?”
秦烈道:“绝对不会,何况保护你的七个人都是高手,其中有两位更是武林大名家,武功比起‘白衣银笛’申厚卿只强不弱,他们一个是‘江北八剑’之一‘雨过天青’徐浩,他若遇上亚马,就算最后败北,也绝非五十招内之事!另一个是江湖十大异人之一‘神御’卫如风,他的鞭子也至少可以拼亚马五十招以上。这两人加起来,亚马一定很难讨好。”
王筱蝉问道:“很难讨好是甚么意思呢?”
秦烈道:“即是多半会败亡之意。”
王筱蝉道:“叫他们找到亚马直接拼一场岂不是更好?”
秦烈道:“不好,如果亚马完全不分心情况就不相同,我不想做没有把握之事。而且亚马若是死于我手底,他绝不敢不服气!”
王筱蝉酒意一定相当浓,所以态度说话都很随便,说道:“这样说来我们这场戏非上演不可了?”
秦烈望着她,眼中忽然闪动奇异的复杂的光芒,点头道:“对,戏台已经摆好,角色亦都上了场,看戏的人也都订了座买了票。”
王筱蝉喝完杯中之酒,道:“只不知这一杯已经是第几杯?”
秦烈道:“第十三杯,你居然还未醉?也算得酒量不错的了……”
王筱蝉娇靥上的红霞,如果可以刮下来下酒,一定醉死任何酒量最好的男人。
她的头微微摇晃着,说道:“我想躺下,但一定要脱光衣服?”
秦烈用难以形容眼色望着她,声音很坚决,道:“一定要脱光。”
王筱蝉道:“你呢?”
秦烈道:“我也一样。”
王筱蝉道:“准不准盖被子?”
秦烈道:“密室很温暖,暖得你盖住任何东西都会出汗。”
王筱蝉挑衅地望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盖被子……我们都不能盖被子?”
秦烈道:“这样亚马如果掀开帐子,才看得清楚,才会愣住。”
王筱蝉道:“那我躲到帐子里才脱衣服,好么?”
秦烈点点头,扶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