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莫名其妙道:“我怀里有甚么东西?”
“金燕子”一股怒气升起,又随即深深吸气,压住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道:“二一添作五,如何?”
亚马道:“甚么二一添作五?”
“金燕子”道:“你一半,我一半。”
亚马摇着头,走到临窗的座位上倒酒。
“金燕子”跨进栏杆,从背后打量亚马良久,突然道:“我看你这个人还不错……好吧,我就吃点亏,四六拆账,怎么样?”
亚马依然摇头。
“金燕子”俏脸一沉,冷冷道:“亚马,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想想,那批东西,凭你一个人吞得下去吗?”
亚马也沉下脸,道:“你认为两个人就能吞得下去?”
“金燕子”道:“总比一个人安稳得多。”
亚马连连摇头道:“‘金燕子’你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方才那些人不过是江湖上的小角色,说不定只是人家的眼线,倘若来的是正主,嘿嘿……”
“金燕子”眼睛一瞪,道:“来的是正主又怎么样?”
亚马冷笑道:“只怕你‘金燕子’早就夹着尾巴跑了,跑得比那些人还快!”
“金燕子”听了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盈盈的走上来,嗲声嗲气道:“你仔细瞧瞧,看我是不是真的有尾巴?”
亚马坐在凳子上,舒舒服服的伸直双腿,招手道:“来,让我仔细的看看……”
“金燕子”急忙止步,冷冷道:“亚马,你也未免太藐视我‘金燕子’了,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没有几成把握,我就不会来淌这场浑水!”
亚马笑笑道:“把握?几成?一成?还是两成?”
“金燕子”道:“废话少说,肯不肯,一句话!”
亚马道:“我要是不肯呢?”
“金燕子”道:“最好你不要逼人太甚。”
亚马叹了口气,道:“瞧你年纪轻轻的,人长得又漂亮,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送命,划得来吗?”
“金燕子”沉默,死盯着亚马良久,猛一跺脚道:“好吧,他妈的就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三七,你拿七成,我只拿三成,总可以吧?”
亚马不禁又叹了口气,眼睛望着门外,道:“我倒很想答应你,只可惜就算我答应了,恐怕也有人不答应。”
“金燕子”道:“谁敢不答应?”
远处忽然有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我……”
另外又有个冷冰冰的声音接道:“我们!”
墅曰还在楼下“金燕子”已经变色。
亚马耸肩摊手,做无可奈何状?
“金燕子”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往前凑,轻声道:“这两个小子不可怕,只不过后台太硬,我暂时还不想惹,看样子我得先走一步了。”
亚马也轻声道:“方才我没说错吧?”
说着,还伸头朝她身后看了一眼。
“金燕子”脸孔一红,指指窗口道:“能不能借个路?”
亚马做肃容状,道:“请。”
“金燕子”道:“三七,可别忘了!”
说话间,人已穿窗而出,不但用嘴咬走了一个馒头,同时双脚也将桌上仅余的大半壶酒夹走……
店堂里又沉寂下来。
汪老板和小六子早已不见,只有堂中间站着两个相貌完全相同的人。
两人不仅同样的身型,同样的打扮,而且也同样都是鬓发灰白的中年人,唯一的差别是一个左手持剑,一个右手持剑。
寒风透过破碎的窗纸,穿堂而过,两人灰发飘飞,人却动也不动。
亚马站在楼上,远远朝两人举杯,慢慢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