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也是乌金色。
在这夕阳时分,那人乌金色的脸色反射着灿灿的光。
乌金脸!沈青愁一惊,是破金星君!
破金星君站在路边,花鸢正朝着他疾驰而去,而她因为倒立着,又头晕得厉害,只把路边的人当花草树木一样看待,哪里分辨得出谁是谁。
破金星君面皮一抖,狰狞一笑,面上完好的一只眼里,射出怨毒的之色。
他的另一只眼,在紫檀堡的时候,被沈青愁刺瞎了。
这叫他如何不恨?!
怎能不恨?!
便是所谓的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这种恨法——若是落在他手里,他是真的会活剥去他那一身皮。
而此时,他带着残酷的笑意,抬起了手。
手,手中有剑。
他微微抬起了脚。
脚,脚下一点。
于是,飞身而起,直直向着冲过来的花鸢。
沈青愁突然觉得自己很白痴,为什么要和花鸢打这个赌,而花鸢更白痴,为什么要答应打这个赌,最白痴的是,花鸢竟然一门心思要赢。
他全力射出一枚叶子,弹开破军星君刺向花鸢的剑,同时身体和叶子一齐飞出,跳到黑马的马背上,脚尖在马屁股上一点,借力抱着花鸢跃下了马。
他苦中作乐的一笑,看来打赌作废了。
但立即,他就笑不出了,不止笑不出,而且大惊失色——
他们落下去的地方,地里长出了一节尖锐的三菱形刺尖。
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三菱刺尖。
破金星君在此伏击,自然也算好他们一定会躲,甚至算好他们的躲避路线,在何处下脚,安排好了下一击。
而此刻的关键是,沈青愁眼睁睁的看着危险迫近,却因为在空中无法借力,根本没法变换落地的位置。
如果不变,他们就只能直直朝着那刺尖撞上去。
相信有人会很乐于见到这种状况的。
那一瞬间,沈青愁头皮都要发麻炸开了,眼见着就要撞了上去。
无计可施!
身陷绝境!!
绝处逢生!!!
当真是绝处逢生,便是快要撞上去的时候,被他抱着的花鸢,手中射出一物。
花鸢被沈青愁拦腰抱下马的时候,也是头朝下脚朝上,因而她比他更早看到那一截刺尖,距离刺尖也更近。
如果撞上去,那也是先刺破她,然后才刺破他。
他急,她更急,正不知所措,突然福至心灵,抽出一物,甩了出去。
是什么?
一根细细的绳子。
一根金蚕丝制的细细绳子。
这根绳子是个妙物,可当裤腰带用,也可当头绳用,还能缚人手脚,无聊时候还可以用它来锻炼手指,比如打打花绳之类的。
而且可长可短,若是嫌长了,就折成两股搓在一起,若还嫌长了,就折成三股搓在一起,以此类推。
而实际上,全部拉开,足足有四、五米那么长,虽不及合股的那般粗,但依旧坚韧。
天蚕丝制的嘛,理应如此。
花鸢福至心灵想起此物,从腰带里抽了出来,用力一甩,缠住了离得最近一颗树上的枝条。
与此同时,她分开双腿绕住夹紧沈青愁的腰,手中一使力,将落下的自己和沈青愁生生止住,带了出去。
他们本来借力飞向被花鸢缠住的那棵树,但约摸是两人太重了,于是枝条断了,他们掉在了地上滚了一圈。
刚刚爬起来站稳,两人背靠着背站着,沈青愁面朝的方向,破金星君向他走来。
花鸢面朝的方向,那一截从土里长出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