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口中鲜血喷溅:“咳……咳咳……我倒不知道明少嘴里的未来大嫂为什么要这样不遗余力地污蔑他,看来你和明楼的关系,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好么!”
汪曼春怒急,左右开弓扇了曼丽两下耳光,嘶叫道:“那么明台在司各特路租的房子,你怎么解释?”
曼丽啐出一口血沫,轻蔑地看着汪曼春:“那个房子是我缠着明少租的,金屋藏娇你不懂吗?”
汪曼春恶毒地盯着曼丽,退开一步,胸脯急剧起伏:“所以那个地方就成为了毒蝎的据点?你的意思是你利用了明台?”
曼丽带着一种“你真愚蠢”的神态怜悯地看着汪曼春,低声笑道:“不然你以为呢?这种风流纨绔又心思单纯的少爷给我们组充当了防护罩,你们不是一直没有发现吗?呵呵呵呵呵……咳咳咳………”
汪曼春紧追不舍:“那么毒蝎呢?毒蝎到底是谁?”
曼丽闭上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一样:“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你杀了我吧,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出卖组长的。”
汪曼春冷笑一声:“想死?死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你放心,我会留着你的小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转身离开这间遍布血痕的刑室,命令手下:“先把她收监关押,看牢了,别让她自尽。”
汪曼春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呆愣愣地看着室外的阳光照进这间76号情报处处长办公室,光线一寸一寸从办公室的一边移到另一边,头疼欲裂。她从直觉出发,本能地怀疑明台,就像虽然没有实证但她仍然坚信明镜就是□□一样。她确信于曼丽一定在撒谎,但她的供词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仅凭她抓获的这个女特工和明台拥着她在烟花间的一面之缘,她确实没有办法堂而皇之地抓明台进76号刑讯,如果她官方动手,那么不仅过不了日本人那一关,更无法面对明楼随之而来的责难。
刺耳的电话铃声将她从沉思中惊醒,她抓起听筒:“我是汪曼春……哦,是阿诚啊……什么?你说那块手表找到了?在明台房间床下?是家中佣人发现的?”汪曼春瞬间忡怔,听筒从指间滑落,连对面明诚什么时候挂断电话都不知道,她喃喃道:“难道,真是我判断错了?”
☆、第九章 似假还真的伪装
第九章似假还真的伪装
暗夜时分,朱徽茵敲门后悄声进入办公室时发现汪曼春在室内的长沙发上睡得不甚安稳,这个女人冷酷阴狠的脸在室内半明半昧的光线下显得柔和了起来。朱徽茵看着顶头上司眼睑下的青黑,想着是时候给她下一剂猛药了。她俯身轻声唤醒汪曼春:“汪处长,汪处长……”
汪曼春睁目,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当她环顾四周线条冷硬的办公室装饰,终于意识到她不在梦里年少时的明公馆,她和她的师哥之间,早已隔了十余年的光阴。她忍下心头涌上的酸楚悲凉,若无其事地问道:“什么事情?”
朱徽茵上前一步,递上手中的电报纸:“汪处长,我刚截获了一则军统的电报,内容有点含糊,但我觉得和我们之前捕获行动有关。”
汪曼春细细看着纸上的内容:“丧钟递出,毒蝎殉国,静待丧音。”脑中天旋地转,那件染血的外套,胸口处明显的弹痕,明公馆毫无异动,于曼丽的证词,明诚昨晚的电话,这封电报上“毒蝎殉国”这四个大字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心脏一阵绞痛。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种种迹象都证明,明台不过就是他外表上看上去的浪荡公子,一个被明镜惯坏了的纨绔少爷,难道她真的判断有误?
“汪处长,汪处长?”朱徽茵的轻语将她拉回现实,她看着这个忠心耿耿的手下,“汪处长,这上面丧钟递出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们有什么计划?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汪曼春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