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思將余別恨給他披上的外套又給還了回去,「我只是喜歡挨著暖燈,不未覺著冷。」
如果他的手沒有這麼冰的話,余別恨可能還會相信對方是真的不冷。
見余別恨又要將外套給他披上,沈長思語氣強勢地道:「穿上。」
帘子被掀開,第一道菜被端上來。
等會兒一旦吃起來,身體就會變得暖和起來,余別恨也就沒有再堅持。他把外套重新穿回去。
沈長思的注意力被新端上來的菜給吸引住。倒不是這道菜本身有多稀罕,而是在碟子下面,還架了一個類似小火爐的小玩意兒。
沈長思過往在金涼見過金涼人直接將牲畜的肉放在火上烤,也見過他們將食物都給放在一個大鍋里,鍋下架著火。可從未見過這般小巧的小火爐,因此多看了幾眼。
余別恨捕捉到了沈長思眼底的好奇神色,他對手裡拿著打火機,剛要彎腰點火的老闆娘道:「老幫娘,我們自己來點吧。」
「噢,好的。那打火機我給你們留在這裡了。」老闆娘把打火機給放在了桌上。
余別恨道了謝。
老闆娘出去了。
余別恨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遞給沈長思,「要自己點火試試嗎?」
沈長思見人用這物件點過火,他知曉這是叫打火機,可他自己從未上過手。
沈長思面色平靜地將打火機給接過去了,他記得,那些人似是按了某個機括,接著這機括便能出火。
似乎就是在這頂部。
「不是這樣拿的。」
在沈長思把打火機的火焰口對準手心方向,剛要按動點火開關時,余別恨及時地阻止了他的動作。
余別恨眼露懊惱,在心底怪自己太粗心。
長思對於現代生活的適應,對於網絡用語的熟悉,以至於余別恨總是忘了,他跟他自己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他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很多對於他們而言習以為常的東西,對於長思,是第一次見,更是第一次使用。
「是按這裡。」
余別恨握住沈長思的手,手把手地教他怎麼準確拿打火機的姿勢,湊近乾鍋包菜下端的小酒精爐。
他轉過臉,對沈長思道:「現在,試著按按看?」
沈長思便按了下去。
酒精鍋爐被點燃,余別恨第一時間收回兩人的手。
火苗在沈長思的眼前竄起,他烏色的眸子也躍上火焰的紅色,就連臉頰也被焰火照得彤紅。
余別恨解釋道:「冬天菜色冷得快,這樣的話就不容易涼。」
沈長思還是盯著這一小小的火爐,像是一個小孩,發現新奇的物件,瞧得目不轉睛。
「別盯著火看了,眼睛容易干。來,先吃菜。」
火燒得旺,不一會兒乾鍋包菜就熟了,發出滾燙的汽泡的聲音。
余別恨替沈長思夾了乾鍋包菜,放在他的碗裡。
還是吃的吸引力大,沈長思也不去瞧那小火焰了,他用筷子夾了一口。
老闆娘端進來第二道菜,余別恨伸手幫忙接了一下,忘了提醒沈長思剛燒開的乾鍋包菜是很燙的,要小心燙嘴。
「嘶……」
之前在車上,沈長思就愚著吃能燙嘴的熱食,這一回,是真把嘴給燙了。
余別恨在把菜給放桌上後,連忙關切地問道,「有沒有燙傷?」
「無事。」
余別恨捧住沈長思的下巴,「張嘴,我看看。」
余別恨的這一動作,在沈長思看來,已是極為冒犯。算了,看在阿元亦是出於對他的關心,方才還教他點火的份上,且饒他這一回。
沈長思勉強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