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路。不知列位书伯可否指点小侄一二。”少年落落大方地朝众人打了圈揖道。
汉朝的交趾位于后世越南的河内一带,在这个时代的北方人的眼中简直就是天涯海角般的存在。此刻众商贾耳听少年来自交趾,家中又有两艘海船,立马一个个双眼之中都冒出了老猫见到鱼腩般的光芒。
“指教不敢当。闲侄若有不明之处。老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啊,郎君有话尽管问。龙口城吾等最熟不过。”“郎君请坐。”“小二,来壶烧酒!”
面对商贾殷勤的拉垄,少年倒也不客气,只微微拱了拱手便同一干人等围坐在了一起。但见他在向众人敬了一圈酒之后,便将耳杯往食案上一搁,兴致盎然地询问道。“小侄上岸至今,见人人都在谈论盐引,却不知这盐引究竟是何物?如何引得众人如此趋之若鹜?”
众人眼见少年连盐引都不知道,当即更加坚信对方是来自蛮荒之地的土人。几个商贾赶紧“热情”地向少年介绍了一番有关盐引、盐屯的制度以及好处。那少年听得极其用心,遇到不解之处,还认真地向商贾们讨教。众商贾为了做生意也颇为耐心地为少年一一解释。
如此这般解完盐引盐屯的操作与原理之后,少年终于忍不住拍案叫绝道,“妙策!真乃兴国安邦之妙策!”
“是啊,齐侯乃千年不遇奇才!”“对,是天下间最会做生意的人。”几个商贾连连点头道。
眼瞅着众商贾你一言我一语地大拍蔡吉的马屁。少年的嘴角弯起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并进而再次向众人拱手道。“盐引盐屯皆是良法,不过小侄还有一事不明,请烦请叔伯为小侄解惑。”
虽说在场的商贾都开始觉得眼前的少年问题太多,却还是耐着性子回应道,“何事?”
“齐侯真有如此多盐发盐引屯田?”少年郑重地问道。
众商贾被少年如此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爆出了一阵轰笑。其中一个五短身材的商贾更是故作神秘地凑上前向少年反问道。“郎君难道不知齐侯能聚沙成盐?”
可谁知少年却目露精光一把揪住那商贾追问道,“尔见过聚沙成盐?”
那商贾被少年这么一揪酒也醒了几份,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没,没,吾也只是听说而已。”
“既是如此,尔等又怎能肯定齐侯给得出盐?”少年略带失望地松开了手。
此时为首的那个商贾向少年解释道,“郎君有所不知,齐侯自四年前起便在龙口以盐换粮,从未短斤缺。唯有海盐之中常掺有些许砂子,故盐商之间才会戏称齐侯能聚沙成盐。”
“真是如此?”少年蹙起眉头,脸上布满了狐疑。而他的这种表情也引起了在场商贾的不满。毕竟众人在此陪这少年已耗了不少时间,可少年非但绝口不谈做生意的事,还一个劲地在盐引盐屯问题上纠缠不清。
只见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商贾嘭地一声猛拍食案,冲着少年呵斥道,“汝这竖子颠来倒去就是盐引盐屯!汝究竟做何买卖?”
哪知少年却扬起头以一脸无辜的表情反问道,“依诸位叔伯所言盐粮乃龙口第一大买卖。吾为何不能问盐引盐屯之事?”
“废话!尔乃交趾人何需盐引!”那商贾在将话挑明的同时也向在场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于是一众商贾当即便将少年围在了中间。
少年横扫了一眼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一众商贾,非但没有惊恐慌张,反倒是将手往袖中一拢,神定气闲地抬杠道,“交趾人为何就不需要盐引?”
直到此时众商贾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从一开始就只想从他们这里打探盐引与盐屯的讯息而已,根本没有同他们做生意的意思。然而正当气急败坏的众商贾想要出手教训一下面前的少年之时,酒肆之中突然走进了两个体貌魁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