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你所愿,千万别在中途又闹出其他事情,惹来更大的麻烦。”
“放心吧,肯定不会。”江寒自信满满。
这次,可不像以前打个擦边球,狐假虎威地仗沈大人的势。
这次,沈大人是真的站在她背后给她撑腰呢!
……
秋阳杲杲,白云飘飘,凉风叙叙拂来,却吹不散人们心头的火热。
落霞镇,西霞街,利来茶馆前。
巳时未到,门前大街上,已经三五成群地聚集着,赶来看热闹的人。
利来茶馆紧闭的大门,在人们纷纷的议论声中,竟显出几分我岿然不动,傲然独立的味道。
能不傲然吗?
门前空出了一大片,门廊下正一边站着一个如同门神一般的巡检弓兵呢。
屋外热闹嘈杂嗡声不断,屋里的老板与店员,却各有各的面貌。
目光一扫,便能发现一身竹青色直裰的江寒是胸有成竹的镇定,依旧小二打扮的宋耀祖是事不关己的冷漠,老实话少的阿憨是毫无主见地瞎忙,徐先生正与两位弹词师父相谈甚欢,王掌柜却患得患失地反复唠叨。
还差一刻巳时,他的视线沙漏上移开,走近站在通往后院的门帘边,透过窗户往外看的江寒,再次嘱咐:“寒哥儿,等下上台不要紧张,一切看我行事……那事,你确定能行吗?”
江寒无语地望他一眼。
这都已经是他问的第十二遍了。
“掌柜的,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能行,你放一百个心吧!”她两手扶住他的肩膀,轻轻推着他向前,无奈劝道,“你还是再去确认一下,舞狮敲锣甩袖唱戏的那些人,有没有问题吧,待会一开门,他们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们没问题,我已经确认过三四遍了。我就担心你……昨天你明明说没问题的,可下午的时候,咱们的店又差点被人砸了。”想到这事,王掌柜的小心脏又重重地敲击了他的胸腔两下。
“哎呀,掌柜的,巡检司的人,不是及时赶来,把人抓走了嘛,你不用怕,咱们今天还有他们坐镇呢。”
“这那是说不怕就不怕的?昨天你又不在,哪里知道那些人有多蛮横,疯了一样……要不是你小子机敏,及时去巡检司求了沈大人帮忙……唉,这事,就办这一回,再来一回,掌柜我的老命恐怕会不保。”
“掌柜的,所谓富贵险中求,是你说要提高店里的业绩的。”
“那也不是这种求法,又不是所有的富贵都是险中求来的,咱何不换个稳妥点的方法?”
江寒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深陷优柔寡断模式中的王掌柜胡扯些废话。
她再次祭出杀手锏:“好,咱们不开张了,我跟大家说。”
果然,王掌柜一把拉住她,头摇得像那日在狂风中乱舞的树枝似的:“都到这时候,不能退……”
“那不就得了,您淡定点,咱们一股劲把这事办好,我保证你今晚数钱会数到手疼。”
王掌柜其实就是宣泄一下心中的紧张。
他好歹也是做老了生意的掌柜了,怎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更何况,小半个时辰前,吕同与付思雨领着十来个弓兵过来了,此时正在二楼街边的雅室里喝茶呢。
只是经过昨天下午的凶险,他知道江寒是在铤而走险,这对一直都遵纪守法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他来说,那心情就像现代人玩蹦极,终于走到山崖边时一样,既想不管不顾地往下跳,又担心那万一出现的意外。
这种心理江寒太能明白了。
但事到如今,她可管不了王掌柜敢不敢跳,反正她是要跳的。
“时间差不多了,掌柜的,我去二楼跟吕少爷打声招呼,您让阿憨把炮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