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随心动,这股邪恶的念头从宋耀祖脑中一闪而过,他那高突的两颊就挂上了谄媚无比的笑,迎到了祝扬面前:“祝少爷,好久不见,今日您一来我们这小小的利来茶馆都亮堂了不少呢!您几位可是要上二楼……”
未等他说完,祝扬眉峰一拧,抬手打断他,道:“江小二可是领着人来了?”
宋耀祖心中暗喜。
敢情这位还是专程追着那小子的,这可是太好了,既省得他浪费口舌又能避免事发后被江寒还击,真是瞌睡遇上人送枕头啊!
顿时,他的嘴巴就挂上了耳朵,头点得如同捣蒜:“真是巧啊,他刚刚领着几人上了二楼,其中一人还拎了个奇怪的大箱子……唉,祝少爷,您慢点,小的领您上楼啊!”他的话还未说完,祝扬已经领着人冲上了楼梯。
宋耀祖豆豆眼一转只犹豫了一息,不顾楼下感觉到气氛有异纷纷抬头往楼梯看去的茶客们,自顾自地跟着冲了上楼。
刚上了二楼就见祝扬等人追上了江寒堵在了挂了“风起”二字的雅室前。
只听正推开门往里让人的江寒愕然地问道:“祝少爷,我好像没请你来吧?你这样不明不白地往里闯是几个意思?”
祝扬一推江寒,骂道:“你小子别想打马虎眼,这几人就是帮着你祸害黄家的人吧?今日被老子撞个正着,看你还如何狡辩!”
刚进屋的大壮三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得都咯噔了一下,神色也开始不安起来。
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波人?今日行事真该先查查黄历的,前后不过两刻钟,就冒出这么多不按脚本来的突发状况,如今办个事怎么就变得这么难了呢?
他们在互相使着眼色犹豫着是不是先远离战场将事情退后,江寒却是想也没想反手就狠狠往祝扬身上一推,将他推出了门,两脚一叉一手扶门拦在门口,啐道:“你们黄家的臆想症有遗传吧?老的胡思乱想就算了,这小的也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人!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好欺负啊?!”
她语速超快声音噼里啪啦的跟炮仗似的,讲得又太过含糊,被推了个踉跄的祝扬只觉得脑仁一懵,既没听清也没听明白,他扶着阿福的手稳住身子,两条眉毛一竖就要反击回去,阿福却先跳了出来,指着江寒道:“江小二,你以为你胡扯几句就能将事情抹杀吗?赶紧把人交出来,乖乖跟我们回去领罪!”
江寒嗤笑:“神经病吧!你以为你摆出个架势就是警…就是捕快了?老子可没罪……啊……”
“跟这小子废话什么?!”
一阵晕眩袭来,接着钝痛从尾椎袭上头顶,脸上的笑还未收的江寒,已经被甩开阿福猛地朝冲过来的祝扬撞到在地,还差点翻了过去。
“给我把这三人押回大宅去交给我舅舅!”江寒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祝扬那粗嘎又张狂的声音叫了起来,连续的几个破音让这声音兴奋得有些变态。
“快,把他们给我家少爷抓起来!”“动手!”“别乱来,你们是什么人?”
祝扬的人冲进屋子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差点将屋顶掀翻的吼声,在躺倒在地的江寒耳边相继炸开,接着雅室内的场面就乱了起来。
江寒顾不得尾骨上未散的钝痛,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叉腰仰天高声喝道:“都给我住手,我看谁敢动!”
可惜她这喊破了嗓子的怒喝如石沉大海没激起一点浪花,两边的人一攻一收已经打成一团了。
他娘的,这祝扬简直就是条疯狗,这是打算对她穷追不舍了?!
她忽然有些可怜黄员外,有这么个不稳定的猪队友,他估计跟着后面收拾烂摊子都来不及,哪还有多少精力好好张罗人去查她背地里干的事?
念头闪过,她心里竟然浮现出一思怪异的得意感来,以后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