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围观的人群散去后,很多未亲历又好奇的人,果然如江寒所说,陆续来到茶馆探听详情。
她兴奋不已地一轮轮解答,累得口干舌燥。
虽然众星拱月的感觉很好,瞧见宋耀祖便秘的表情浑身舒畅,但打烊时,她见那么多赏钱都被王掌柜独自收进了钱箱,好似从未想过要分她一文两文,她就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心情。
因此,激情退却的她,面对今天来的一桌桌客人,只剩无精打采和草草应付。
“小二哥,昨天到底是怎样打起来的?”
“就那样打起来的呗!”
“那样是哪样?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啊?”
“巡检司。”
“巡检司那位爷与赵捕快,谁的身手更厉害?”
“不好说。”
“听说那人犯与山贼还有勾搭,是真的吗?如此说来,先前失踪的那些女人与孩子都是被山贼掳走的?”
“不清楚!”
“小二哥,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昨天吃饱了撑的,今天没吃饱不行吗?”江寒眼睛一瞪,不耐烦地顶回去。
“呶,你吃两块点心填填肚子,喝口茶,再详细给我们说说……”一位客人没眼色地推了推桌上的点心碟子。
“……”
下一秒他就见她真的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塞,那恶狠狠的样子,仿佛她咬的不是点心,而是仇人的脑袋。
那客人摸摸脖子,往旁边坐了坐,又将点心盘子推得更近她一些,小心翼翼道:“你多吃点,我们不急着听。”
他们后面那桌却有客人说道:“我今早上也没吃饱,那饮马街上黄六指的包子,做得越来越水了,馅就只有拇指大,面发得松,看起来很大一个,吃下去一会就饿了。”
他对面的汉子,吃了一块点心接话道:“你说得对!不过,那边都是黄三爷的地盘,别人进不去,你要想吃好点,不如过河到瓦市上去。瓦市上那王有贵的包子才是一绝,味道好,料也实在,价钱还不贵!”
江寒闻言不经意地看过去,那两人都穿着短葛,身材壮硕,面目粗狂,这种风格的人,她倒是很熟悉,跟她爹的风格很像。
她咽下口中的点心,随口问道:“您二位是在码头押镖的吧?”
“是啊,江小哥,不认识我们了?”
“我该……认识你们吗?”她盯着两人认真看了看,确实没印象。
“嘿嘿,你与你爹在我们这一行都挺有名的!我以前跟你爹一起走过镖,前天还与牛大哥一起去了一趟东岳据说东岳县衙还挂着你的案子呢!哈哈!”那先说话的汉子笑道,“没想到你会来王掌柜这茶馆帮忙!”
“幸会,幸会,呵呵!”江寒尴尬地笑笑,客套一声,又开玩笑一般问他们,“你二位今天这么有空,不会也是特意到我们茶馆来听热闹的吧?”
“我们是来喝茶的!”那人如实回答,接着又很感兴趣地问她,“我们昨天没碰上,也想顺便听听昨天发生的热闹,江家小哥你就给详细讲讲如何?我再给你点一盘点心,你吃饱再讲!”
“……”
江寒应付完这批客人,就躲进后院茶房,不想出去了。
这才多久她就从积极往外跑变成磨蹭着躲懒了唉,钱果然才是最大的推动力啊!
她坐在灶前烧火,又想到她爹的话“让她一点一点想办法”她爹也是个空话王!她从早到晚蹲在这茶馆,哪也去不了,到哪想办法去!
她将手上的柴火狠狠地扔进灶里,撑着下巴发起呆来。
“好啊,外面忙翻了,你居然躲在这里偷懒!”宋耀祖端着茶盘,“啪”地往案台上一放,张嘴讽刺道,“你不是天天想招呼客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