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搞笑,鄒文清都嫁進許家多少年了,竟然還沒能讓人改口叫媽,虧她還自己在那裡一口一個自稱母親,沒想到人家根本不認。
眾人心底揣著心思,都知道許家以後肯定是要留給許廷州的,對鄒文清也沒了恭維的心思,只維持著表面的熱絡。
鄒文清心底暗恨,知道自己又走了一步臭棋。
只可惜就算她知道,她的腦子還是會時時拎不清,將自己原本的一盤好旗下的滿盤皆輸。
許廷州帶著景昭去見了許毅東,失憶之後景昭只在視頻中見過她的這位名義上的父親,真人顯然要比視頻裡面更加的威嚴,光看著就讓人有些發怵。
好在他看向自己的手兒子兒媳目光還是和藹可親的,跟兩人打了招呼之後,就帶著許廷州去見了自己一些商業上的長輩還有夥伴。
男人們的話題景昭不感興趣,拒絕了許廷州想要帶著自己的想法,景昭一個人在宴會廳內轉了轉,一個來回就為風荷旗袍招攬了不少潛在客戶,今天這一趟倒是來的不虧。
將手裡飲盡的香檳酒隨手放在桌台上,景昭隨手拿起另一杯,結果路過的一個服務生突然像是絆了一下撲倒在地,手裡的酒盤傾瀉,酒漬灑了景昭滿裙。
雖然她這黑裙子看不太清楚,但濕濕的總歸是不舒服。
服務生立即起來道歉,並表示要帶景昭上二樓客房換一套備用禮服。
景昭沒有接話,只是掃了一眼這人剛剛摔倒的地方,隨後道:「不用了。」
聽到她說不用了,服務身顯然有些著急,一個勁兒的說著二樓客房裡有很多的備用禮服,一定有合景昭身的可以穿。
景昭目光閃了閃,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沒看到想看到的人。
垂眸嘴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景昭道:「那好吧。」
跟著人上了樓,到了樓道里最裡面的一間客房,服務生頗為殷勤的替她推開房門,裡面登時傳來一聲暴喝伴隨著一道重物倒地的聲音。
門一推開,裡面的人跟外面的人四目相對。
許廷州西服外套半敞,雙拳緊握,眸光憤怒的盯著地上的人,像是要把她生吃了一樣。
屋子內的衣架倒了一片,地上半趴著一個穿著清涼的捲髮女人,容貌嘛,景昭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當初在手機相冊裡面見到過的,跟許廷州一起的人。
景昭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對那個帶她上來的服務生道:「這就是你想帶我來看的?」
服務生聞言眼裡閃過一抹慌張,隨後飛速的垂下頭道:「我……我不知道。」
許廷州看到景昭,登時也有些慌張,幾步走了過去,輕輕握著人的雙肩解釋道:「昭昭,你別誤會,我是聽說你衣服被人打濕了,想讓我幫忙,我才上來的,沒想到一進來就碰到這個女人。」
許廷州說著又瞪了地上的人一眼,隨後看向景昭,言語之間還有些委屈,「她還扒我衣服,不過我沒讓她碰到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單看地上的女人痛到站都站不起來,就知道許廷州使了多大力氣了。
景昭自然是相信的,如此拙劣的把戲她小學三年級都不帶玩兒了。
心裡這般想,景昭面上卻是抿了抿唇,一副有些難受的模樣。
許廷州以為她不相信自己,登時心底像被灌了一桶涼水,渾身血液冰涼,連眼眶都紅了幾分。
下一瞬,景昭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他的懷裡小聲道:「我想回家。」
許廷州的心登時回暖,將人抱緊,隨後又打橫抱了起來,一邊朝另一個樓梯口走去一邊道:「好,我們回家。」
至於某些總愛耍這種噁心人把戲的人,也是時候吃點苦頭了,不然總叫她以為自己是不會發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