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我想要親親。」
謝長蘊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要什麼?」
景昭撅了撅嘴,「親親。」
謝長蘊登時臉色爆紅,手足無措的起身,「太、太晚了。」
「道長」
謝長蘊想走,只是衣袖還在某人手裡。
「不然,你也在這裡睡。」
謝長蘊終是轉身,彎腰,清淺克制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景昭壞心腸的勾了勾唇,倏而伸手勾住了謝長蘊的頸項,仰頭吻在他嘴角。
謝長蘊愣住垂眸,眼中映入床上人略顯俏皮的笑顏,一時間胸腔內震動如擂鼓。
「道長,晚安,我等你來娶我喔。」景昭勾著他的脖子說道。
好半響,謝長蘊才回過神來,愣愣說了聲好,隨後握著她的手腕放進被子裡。
指腹下的觸感有些異樣,謝長蘊下意識望過去,對方卻忽然掙開了他的手,把手伸進了被子,小小打了個呵欠道:「那我睡了。」
謝長蘊回眸,柔聲囑咐:「嗯,早點休息。」
回到房間之後,謝長蘊坐在床邊,緩緩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唇,墨發從他臉側垂下,為他增添了一股羸弱的氣質。
想到什麼,謝長蘊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隨後反應過來,又正襟危坐,故意擺起一張臉。
只是嚴肅的臉色沒有維持多久,他又笑著搖了搖頭,起身走到窗邊,將窗門推開,望著天邊的一彎玄月。
「師傅,徒兒明天就要成親了,你一定沒想到吧!」
謝長蘊說著又想到之前的場景,心內緩緩流淌著細緻而綿密的喜悅。
「就連徒兒自己也沒想到。」謝長蘊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徒兒與她在一起時總是很歡喜,是和師傅在一起時不一樣的歡喜。」
*
翌日,傍晚時分,景昭被謝長蘊帶出了城,蒙著眼睛到了一處地方。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欣悅,睜開眼睛的時候景昭就看到了一間竹屋,雖然簡陋,但是竹屋外面都掛著喜慶的紅綢。
謝長蘊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雖你不嫌棄,但是婚禮若在客棧舉行,也未免太過將就了些。」
景昭轉過身去就對上男人一片柔色的眼眸,她頃刻笑開,問道:「可以進去嗎?」
謝長蘊:「當然可以。」說完,便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進去。
屋內也到處掛著喜綢,床上還有喜被,桌子上是燃燒著的紅燭,和準備好的喜服。
看到喜服景昭下意識露出笑容,隨後和謝長蘊分別換好了衣服。
景昭本就生得漂亮,即便不施粉黛,依舊明媚動人。
謝長蘊一身喜袍,襯托得他越發劍眉星目,風流俊秀。
兩人攜手站在竹屋外面呢,謝長蘊替景昭掀起了蓋頭,溫聲道:「你我皆沒有父母,那便只拜天地。」
景昭點了點頭,隨後二人對著天地交拜。
成親的儀式雖然簡陋,但該有的卻都不少,他們甚至坐在床前喝了交杯酒。
一杯酒下肚,景昭忍不住問謝長蘊:「你從哪裡知道這麼多禮節的?」
謝長蘊注視著她,緩緩開口,「賣喜服的阿婆告訴我的。」
景昭還想說點什麼,面前的人目光卻越來越炙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啞聲,「昭昭,我們是夫妻了。」
景昭聞言,難得有了一點羞澀之意,頰上飛暈,微微別開了視線。
謝長蘊卻比以往大膽得多,寬大的手掌輕輕撫上了她的臉側,兩人貼得極近,呼吸相聞。
謝長蘊的手漸漸下滑落在了她的肩頭,緩慢而堅定的褪去了她的衣衫。
帳翻紅浪,景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