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回去拿了自己的手機,然後推開了玻璃門走到許廷州面前,故作鎮定的問:「那個,你床上有幾個枕頭?」
許廷州眼裡的光略微渙散,表情還有些呆呆的,垂眸,輕聲,「兩個。」
「哦,那、那走吧。」景昭回身關上了自己房間的玻璃門,緩步向許廷州的房間走去。
許廷州頓了兩秒,才邁步跟上。
屋子裡開著燈,是跟她臥室很不一樣的極簡黑白風,景昭進去後一眼就瞄到了處於房間正中心的那張大床,深藍色的被面,同色床單,兩個超大的軟枕。
被子左側一角被掀開,底下的被單微微褶皺,一看就是有人睡過。
景昭默默繞過左側到達右邊,悶聲道:「我睡這邊。」
許廷州像是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又看向站在床邊的人,眼神微閃,「嗯。」
已經很晚了,景昭困的眼皮都在打架,沒再說什麼,掀開被子就鑽進了床鋪裡邊,背著身閉上眼。
許廷州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倏而,靜寂只聞呼吸聲的室內,響起一道明顯的吞咽聲,男人下意識伸手抵住自己的唇,片刻後,傾身,上床。
景昭還沒睡著,明顯感到身後多了一個人,對方的動作很輕,不會打擾到她,但存在感卻又不容忽視。
感受到床墊微微下陷,景昭揪了揪被子,整個人埋得更深,動了動腿腳心卻不小心觸碰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
嗯?飛速縮回自己的jio。
景昭轉過身,神情有些疑惑,剛準備關燈的許廷州迎上她詢問的目光,頓了頓問道:「怎麼了?」
景昭眨了眨眼,小聲道:「沒什麼,就是你的褲子毛有點多。」
什麼叫他的褲子毛有點多?許廷州疑惑一瞬,突然想到剛剛景昭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腿。
景昭說完後就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睛睡了。
許廷州瞄了旁邊的人一眼,隨後輕輕掀開被子瞄了一眼自己的腿,臉色頓時有些臭。
長這麼大,第一次因為腿毛被嫌棄。
憤恨的按下了燈的開關,許廷州躺了下來。
結婚兩年,這是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沒有了光亮,身邊淺淡的呼吸聲變得越發清晰,許廷州躁動了一天的心漸漸平靜。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轉過身,側臥,黑暗中睡在身側的人隱約只能瞧見一個輪廓,但她靠自己是這樣近,他甚至能嗅到她發上傳來的香氣。
許廷州控制不住的勾了勾唇,無邊夜色中,幽深的黑眸里滿是溫情。
「晚安。」過了許久,他低聲道。
一夜好眠(bs)
一早,景昭下樓吃早餐的時候,肖阿姨還問了一句,少爺怎麼沒下來。
剛問完,許廷州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穿了一套銀灰色的西服,頭髮打理過,人還是帥氣的,就是臉色有些白,精神看上去不太好,走兩步就咳嗽一聲。
望了一眼一副病弱模樣的男人,景昭心虛的放下了準備喝粥的勺子。
她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注意到自己不但把人給擠到了床角,還把他的被子給搶走了,許廷州只能蓋著一個被子邊角,高大的身體可憐兮兮的蜷縮在床邊上,差一點就要滾下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睡了一晚上,加上房間裡的空調開得比較低,所以就算是身體一向硬朗的人也著涼了。
許廷州是個睡覺極為規矩的人,通常只會睡在一塊地方不怎麼挪動,昨晚失眠,凌晨三四點的時候他才睡著,眼睛酸澀的不行,所以就算是被子被全部搶走,他也沒什麼反應。
結果早上起來就發現嗓子啞了。
聽到許廷州咳嗽,肖阿姨登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