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才會讓景昭開了眼界,她之前還以為謝長蘊的本體會是像窮奇饕餮那種一看就兇惡又強大的凶獸異獸之類,獨獨沒想到會是像這樣的一坨毛茸茸的白軟糰子。
難怪道長只喜歡穿白衣,看來還是天性使然。
他本身就是這樣雪白的顏色,纖塵不染,又萌又乖的,好看死了。
景昭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白貓的頭,手感真好,越摸越覺得光滑滑溜,愛不釋手。
做人時從來沒有被摸過頭的謝長蘊:……
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謝長蘊沒有躲開景昭的手,只在對方的魔爪漸漸不安分的挪到他的耳朵上想要繼續□□的時候他才歪著腦袋滑了出去,徑直優雅的轉身走到床頭臥了下來。
景昭看著他那雙豎起的毛茸茸耳朵有些眼饞,好可惜,道長不給摸。
算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想問。
然而景昭還沒有開口,一張紙和一根筆便從外室飄了進來,落在了床上。
景昭看著那張紙被鋪在自己的面前,然後那根筆開始寫字。
【療傷。】
是謝長蘊的筆跡。
他擔心她的傷勢,所以讓她先療傷。
景昭沒想到謝長蘊還能想出這個方法跟她交流,唇角扯出抹笑,連忙問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變回人身啊?」
不知道是不是景昭的錯覺,感覺白貓的眼睛閃了閃,下一秒紙上就出現了另外的幾個字。
【等到修為足夠化形。】
景昭又問了足夠化形需要多久,只是這次謝長蘊沒有再催動毛筆寫字,而是對著她「嚶」叫了一聲,隨即有些無力的把腦袋搭在了自己的前爪上,睜著兩隻濕漉漉的圓眼望著她。
景昭立即便猜到道長應該是法力不足,所以沒有辦法繼續在紙上寫字了,她也就歇了繼續問下去的心思,當前還是讓道長先好好休息要緊,他們以後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從床上起身用水盆打了些水來,景昭用棉帕細細的將謝長蘊身上的毛髮擦拭了一遍,擦去了不小心沾染到的血跡還有腳上的泥土後,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尾巴。
尾巴手感更加的柔軟蓬鬆,比腦袋的手感還要好,景昭有些上癮,想要再摸的時候,謝長蘊突然抖了抖耳朵換了個姿勢,身體側臥著蜷縮在一起將尾巴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圓圓的大眼壓成了一條縫,斜眼瞟著她。
很明顯,不想讓她再繼續摸下去。
景昭覺得有點可惜,但也沒有繼續上手,打算等他的精神好一點,再實施自己的擼貓大計。
將水盆放下之後,景昭便也盤腿坐在了床榻上的另一頭,雙手結出法印,緩緩閉上了雙眼。
下著瓢潑大雨的夜晚在修煉中度過,景昭打坐了一晚上,清晨便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好了許多,沒有一動就痛的感覺了。
睜開眼睛下意識望向床鋪的另一頭,就見謝長蘊依然維持著昨天晚上的那個姿勢,不過隨著他呼吸的一起一伏,明顯可以看到他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光,襯托著他身上白色的皮毛像釉質一般,白得耀眼。
睡覺也能修煉?難道這是上古大妖獨特的修煉方式?
景昭有些好奇,不過沒有貿然的出聲打擾,修煉最忌突然打擾,容易靈力錯亂走火入魔。
所以景昭自己安靜的下了床,沒有驚動謝長蘊。
只是在她離開後,床上的白糰子還是睜開了眼睛,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直到出了房門,它才收回視線,繼續閉眼調息。
一出房門便是凌亂又破爛的場景,想起昨天晚上下了雨,主殿的房頂又破了個洞,內里肯定被水淹了。
景昭腳步匆匆的走了過去,果不其然主殿裡面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聚水坑,還好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