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得極近, 他的體溫高出她許多, 手臂上的觸感粗糲而炙熱,再迎上男人疑似深情的眼神,讓景昭的臉驀地一紅,不自然的扭開頭,同時抽出自己的手。
「不疼,藥塗完了,我要回去了。」說完腳步略顯慌亂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許廷州愣了愣,有些意外自己剛剛瞥見的,昭昭她好像……臉紅了?是在害羞嗎?對他害羞?
有些異樣的心情讓許廷州情不自禁出了屋子,回頭就撞見提著一個禮品袋子上來的肖阿姨,「少爺,這是我剛剛在樓梯間撿到的,不知道是您還是少夫人的東西?」
許廷州看了一眼,想起好像是剛剛景昭回來的時候手裡提的東西,禮品盒……是周晟送的吧!
眼眸暗了暗,許廷州下意識就想讓肖阿姨把這東西丟出去,隨即又想到如果他讓人把東西丟了,等景昭反應過來怕是又會跟自己鬧上一場。
何必呢……兩人結婚這麼久,在一起的回憶仿佛只有爭執和吵鬧,他好像總是在惹她生氣。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她根本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把東西給我吧!」許廷州神色複雜的接過肖阿姨手裡的東西,隨即提著袋子走到景昭的臥室門前,抬手扣了扣門。
門很快被打開,卻只露出一個小縫,景昭看見是他,神色顯然不好,沒好氣道:「又幹嘛?」
許廷州垂眸睨了她一眼,隨後伸手遞出禮品袋,「你的東西。」
景昭恍然,伸手將袋子接了過來,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謝謝,沒事的話我休息了。」
許廷州沒說什麼,雙手插在褲袋裡,視線低垂,看著那扇門在他面前緩緩關上。
就好像他永遠進不去她的世界。
一夜無眠,許廷州幾乎睜眼到天亮。
早上起來,隱隱脹痛的太陽穴和赤紅的雙目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暴躁,下樓喝水的時候就聽到樓梯上傳來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
許廷州下意識抬頭,隨後目光微滯。
景昭難得沒有穿旗袍而是穿了一件淡綠色的露肩長裙,瀑布般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肌膚猶如白玉泛著瑩瑩光澤,眼眸清澈明亮,唇上一抹嫣紅嫵媚多姿。
景昭拿著精緻小巧的手包,看向底下喝水的許廷州,有些疑惑,「你怎麼還沒換衣服?不是說好今天去見我爸媽的嗎?」
兩人離婚的事還沒有告訴雙方的長輩,原定的計劃是先跟景昭這邊的父母說一聲,所以就有了今天約定好的飯局。
許廷州臉色微沉,捏著杯子的手驀地收緊,冷聲道:「哦,忘了。」
「那你快去換吧!時間要來不及了。」沒有過多計較,景昭兀自步下樓梯。
許廷州放下水杯,慢吞吞的上了樓,磨蹭了半天才換好衣服出來,一件黑色豎條紋的西服,棕色花紋領帶頗為凌亂的搭在胸前。
像是忍受不了他的磨嘰,景昭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領帶,「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連衣服都不會打理。」
景昭嘴上埋怨著,替男人整理領帶的動作卻認真又細緻。
許廷州身子一僵,垂在身側的手幾不可見的顫了顫,多麼諷刺,他想像又渴望了多年的畫面,卻是在這種場景之下實現。
她第一次為自己整理衣物,只是為了赴一場離婚宴。
終究不是屬於他的溫暖。
「好了,走吧!」在景昭剛整理好的時候,許廷州就錯開了她,大步邁出廳房。
男人的性子素來陰晴不定,景昭沒怎麼在意,跟肖阿姨打過招呼他們不回來吃飯後就跟著出了門。
許家和景家都是a市商圈舉足輕重的存在,兩家當初因為聯姻達成了合作關係,兩年發展,都從中獲得了不少好處,連著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