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嘖嘖嘆,至於嗎……醫院到機場就這一段路,要是無聊就像萌萌一樣玩會兒消消樂就好了。
消消樂是不可能消消樂的。
景昭只要跟路言清在一起,除了他安靜看書或者看劇本的時候,他都會跟她聊天,或者是引導她聊天,兩人聊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連話題都不帶重複的。
路言清只比景昭大上三歲,可能是因為父母都是教授級別的老師,所以他的文化底蘊比常人都要來得深厚,專注的跟人說話的時候,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被他所講的內容吸引,帶入。
以前兩人還小的時候,景昭借宿在路家,晚上睡覺前哭鬧,講睡前故事的任務都是交給路言清。
那時候的路言清還沒有經歷過變聲期,嗓音不像現在這樣低沉溫潤,是一種清亮獨特的少年音,講起故事來也從不看書本,輕聲細語又帶淺淡的情意,像春日清晨一陣纏綿的和風細雨聲,總是能輕易的催人入眠。
景昭睡覺的時候喜歡抱著小熊,而路言清會在她睡著之後替她和小熊一起蓋好被子。
長大之後,景昭不再聽睡前故事,路言清則代替了小熊的位置。
*
半個小時後,流川機場,兩人臨別。
一路上該說的話,該囑咐的都說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是還沒分別就已經開始發酵的想念。
路言清張開手臂沉默的將人攬進懷裡,下巴輕蹭著她頭頂,一會兒過後,將人鬆開,開口帶著沉沉的鼻息,「好了,再不走要趕不上飛機了,走吧!」
「哥哥。」景昭喊了他一聲,抿了抿唇,「那我走了,你要注意自己的傷口,聽醫生的話,不然我就告訴路姨。」
「好,我會注意的。」路言清失笑,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去吧。」
景昭看了他兩眼隨即轉身,萌萌跟在她身邊,推著兩人的行李箱。
路言清望著她的背影,眸色漸深,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捏緊,忽然出聲喚——「景寶!」
走在前面的景昭勾了勾唇,隨即回身向他跑了過去。
路言清快走兩步,身體略略弓腰,雙臂穩穩接住了像只小鹿一樣蹦躂到他身上的人。
景昭雙腿交纏在男人腰間,伸手將他的帽檐轉向腦後,隨即取下了自己和對方臉上的口罩。
沒有任何的猶豫,她捧著路言清的臉,與他交換了一個纏綿而深入的吻。
機場大廳,人流擁擠,幾乎來往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對熱情纏吻的情侶吸引了注意力,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都忍不住多次回頭,眼神有好奇也有羨慕。
景昭睜開眼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攝像機的閃光,她摟住路言清的頸項笑說:「怎麼辦?好像被拍到了呢。」
路言清行事不喜高調,景昭雖然是個張揚的性子但其實也不太喜歡別人對她的事指指點點,這也是兩人很少秀恩愛營業的原因之一。
路言清在她說話後又微微仰頭淺吻了一下她唇瓣,隨即動作柔緩的將人放了下來,拿過口罩替她戴上,臉上神情毫不在意,反倒意有所指的說:「拍到正好,我也該宣示一下主權了。」
主權?男人從來不會無故放失,景昭一下就聯想到了她剛接的那個綜藝,據趙姐那邊透露的消息,她這次大概是要跟一位當紅男偶搭檔一起錄製節目,只不過人選節目組那邊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
路言清竟然這麼早就開始吃醋,那到時候她要真跟人搭檔,節目組再故意剪輯個片花什麼的,他不得被醋淹死。
看破不說破,景昭的眼神在路言清身上轉了幾圈,隨即沖他揮了揮手,「我真走了,拜拜!」
「嗯,拜拜。」路言清說,然後一直注視著景昭的身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