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庭玉暗嘖一聲,眼中透出一抹玩味兒,果真衣冠禽獸,大庭廣眾之下,比小爺還浪。
隨即毫不在意的離開,全然不知對方懷裡抱著的是他的親妹妹。
等人走了,景珠抬起頭來,臉蛋暈紅,眼神左右四顧,見自己二哥已經走了後,登時鬆了口氣,隨即又反應過來她當下的尷尬處境。
景珠慌忙挪身想要離開,腰間禁錮的大手卻牢牢把著她的腰肢不放,而大手的主人還低頭湊近她問:「景兄何故投懷送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剛碰見一個熟人,不太想讓他看見,所以才唐突了你,實在抱歉。」景珠著急的解釋,同時微微掙扎著想要從他懷中退出來。
沈清河也跟著鬆開了人,卻是幽幽嘆了口氣道:「原是如此,只是景兄剛才的舉動,沈某的名聲怕是……」
景珠像是不懂他的意思,跟隨他的目光看去,便見二樓底下坐著的人全都一臉異樣神色的盯著他們,總之不是什么正常的眼神!
「對不起,那……那我補償你吧!」景珠一臉歉意的說。
還是這麼單純好騙,沈清河眸中笑意一閃而過,隨即眸色幽深幾許,他自己逗逗便罷了,若是別人敢欺她騙她,呵。
下意識深想了的沈清河臉色不太好,眼神隨意的掃過底下望著他們的那些人,明明是古井無波的視線,卻讓他們不寒而慄,不敢與他直視,紛紛收回視線。
「我們先離開這兒。」沈清河說道,隨即帶著人離開瞭望溪酒樓。
兩人並肩走在大街上,景珠又提起剛才的事,「沈兄,你說吧,你要什麼補償,只要我有我一定賠給你。」
沈清河倒是真的認真想了想,隨即道:「那就勞煩景兄幫我挑一支玉簪如何?」
「玉簪?」景珠偏頭看向他問道:「可以啊,沈兄是要送給男子還是女子?」
沈清河凝視著她道:「女子。」
「哦。」景珠瞭然,看來這女子一定是沈兄的心上人無疑了。
兩人去到一間首飾鋪,店鋪老闆看到二人穿戴不俗,熱情的上前向他們介紹店裡的釵環首飾。
景珠本就是女子,家裡也從來都嬌養著她,這家首飾鋪子也是相柳最出名的,店裡只要上了新貨,就會按照慣例送到景府讓景珠挑選。
剛好,店鋪這個月剛出了新的釵環樣式,還沒來得及送到府里,本是要給沈清河挑玉簪的景珠下意識就自己挑起了首飾。
她看中了一個紅碧璽串成的手釧,還有一對金翅珍珠流蘇簪子,本想讓老闆拿出來給自己看看,抬眸便看見立於身側的沈清河,登時收了心思,轉而移到專門擺放玉簪的首飾盒旁。
有一支白玉芙蓉簪被單獨擺放在放了紅色絨布的首飾盒裡,玉質溫潤隱有流光,雕工精緻宛如天成,景珠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了,剛剛伸出手去就聽店老闆說:「郎君好眼光,這根簪子店裡只此一支,用的是最上等的白玉,這雕刻技藝也是一流,絕對的獨一無二。」
只有一支啊,那豈不是……算了,她已經有很多首飾了,就挑這支簪子給沈兄吧,這簪子如此漂亮,定能讓他贏得心上人的芳心。
「我覺得這支就不錯,沈兄覺得如何?」景昭指著那支白玉芙蓉簪問。
又偷聽了某人心中所想的沈清河唇角微彎,看著景珠一臉忍痛割愛的神情,頷首道:「我也覺得甚好。」
隨即對著店鋪老闆道:「就這支,包起來吧!」
離開了首飾店鋪,沈清河提議送景珠回去,景珠下意識要拒絕,又突然想起自家那高大的後院牆,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沈清河還是將她送到了兩人相遇的地方。
看著過高的院牆,沈清河低下身道:「來,踩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