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一愣,開始拍打他的雙臂,「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
許廷州卻像是聽不見一般,眼裡隱隱閃爍著瘋狂的光,「我不相信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我不信!」
許廷州說完就低下頭,對著眼前的粉唇毅然決然的吻了上去。
男人就像是一頭野獸,只知道蠻橫無理的進攻,景昭咬他,他也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即使嘴裡滿是血腥味,他也毫不退讓。
景昭掙扎,他就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摁在車窗上,她用腳踢他,他就夾住她的腿。
景昭覺的自己的嘴都麻了,那人卻還有向下的趨勢,她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嗚咽起來,「許廷州!你不要這樣,我害怕!我好害怕!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難過嗎?心痛嗎?許廷州感覺不到,就在剛剛,他的心已經死了。
聽著耳邊泣不成聲的話,許廷州漸漸停下了動作,彎著腰,額頭抵在她的鎖骨處,赤紅的眼眶中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掉落在泥土中。
從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
可她,是唯一,讓他付出了真心卻輸得一敗塗地的人。
許廷州緩緩直起身,鬆開了對景昭的束縛,伸手用指腹抹去了她眼角的淚,「不哭了,我放你走。」
景昭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男人緩緩後退兩步,眸光直視著她,唇角掛著抹蒼白無力的笑,「快走吧!趁我還沒反悔之前。」
似乎是被他的話嚇到了,景昭收起了眼淚,扭頭毫不猶豫的走了。
許廷州沒有扭頭去看,直到聽不到聲音之後,他才僵硬的動了動脖子,抬起頭,看了一眼路的盡頭。
那裡有光,可他眼裡卻一無所有。
*
那天之後,許廷州一次都沒有回過別墅,家裡阿姨給他打過電話,他也不接,又變成了從前的樣子,酒不離身,身邊的朋友都在問他怎麼了,許廷州什麼也沒說,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大家都被他這樣不要命的喝法給嚇到了,陸延還有其他幾個兄弟紛紛勸阻,偏偏有人不長眼,問許廷州是不是離婚了,本來是抱著巴結的想法,跟著就說了兩句景昭不好的話,沒想到一下就將許廷州點燃。
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在包廂裡面站起身來,走到那人面前,眼神兇狠一拳就砸了過去,直接將人打倒在地。
被打的那人懵了,包廂裡面的其他人也懵了,剛想去拉,許廷州就又撲了上去,對著人猛捶,底下那人也被打出了血性,開始奮起反抗,兩個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好不容易才被分開。
一開始被打的那人一臉青紫,許廷州臉上也沒有好到哪去,還醉得不省人事,就這樣被陸延他們給送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許廷州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眼眶還有嘴角這些地方也是疼的厲害。
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身,許廷州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自己的臥室,想到什麼,他掀開被子上下床,走到玻璃門邊拉開了窗簾,又伸手推開了門。
一小段距離他幾乎走了一個世紀,才到達隔壁的玻璃門前,許廷州抬眼望過去。
窗簾沒有拉上,屋子裡十分空曠,乾乾淨淨的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過。
許廷州在原地佇立片刻,隨即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沉默著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男人的視線最後落到屋子裡的原木茶几上,上面放了一個寶藍色的盒子。
許廷州朝那邊走了過去,伸手拿起盒子,一打開,一顆鑽戒倏然映入眼帘。
男人的目光顫了一下,手裡的戒指盒「哐當」一聲掉落在地,高大的身體順著沙發緩緩滑落,許廷州死死的捏住手裡的戒指,神色怔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肖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