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把手勾住了下腹的浴巾,還撞了一下,許廷州臉色突變,遽然彎腰。
聽到男人疑似痛呼的聲音,剛要進浴室的景昭下意識回頭,「嗯?你怎麼了?」
不行,太丟臉了!許廷州忍住劇痛直起身,想說自己沒事,下一秒——「啊!」
景昭慌亂的捂住自己的雙眼背轉過身,露出來的耳朵羞紅一片「流氓!」
許廷州臉上的笑霎時僵硬,頭僵直的垂下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下身,飛快從地上撿起散落的浴巾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許廷州慌忙開口,「不是,昭昭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回應他的是「嘭」的一聲被關上的浴室門。
許廷州煩躁的揪了揪自己的頭髮,隨即迅速去了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穿衣服的時候又驀然想起,他的浴室里還有剛剛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整個人頓時又如遭雷劈。
他剛剛,應該沒有,把內褲丟在最上面吧!
許廷州一把捂住臉,一雙耳朵紅得像是要滴血,穿好衣服後緊張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幾次三番靠近浴室想要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聽到浴室裡面沙沙的水流聲。
突然,聲音停了,許廷州飛快的縮回手,一個箭步跑到沙發上,佯作若無其事般坐下等著人出來。
結果等了半天,都不見人出來,浴室里也沒動靜,怕她出什麼事兒,男人緊張的站了起來,湊到浴室裡面敲了敲門,「昭昭?你還沒好嗎?」
一門之隔,景昭看著紙上的血跡皺了皺眉,門外的人見她不回應,聲音變得更大,下意識轉動起了門把手。
景昭立即緊張的回應道:「我沒事!你、你不要進來。」
許廷州頓了一下,旋即放下心,「好,我不進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沒事就好。」
「嗯……那個……」景昭猶豫著開口。
許廷州把耳朵貼在門上,「嗯?你說什麼?是要什麼東西嗎?」
「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衛生棉!」一口氣說出來,景昭反倒沒那麼緊張了,「我剛剛看到我房間衣櫃下面的抽屜裡面好像有。」
「衛、衛生棉?」許廷州愣了一下,臉上剛剛消下去的紅雲又迅速漫了上來,「哦,好,我馬上去給你拿!」
說完,便飛快出了自己的房間。
跟景昭鮮少進自己的屋子一樣,許廷州也幾乎很少進景昭的房間,尤其是他一個人進去,但他對這間屋子並沒有任何生疏,因為畢竟這棟婚房的室內布置是他親自找設計師設計的。
直接走到景昭說的衣櫃,拉開下面第一排的抽屜,登時一排排疊放整齊的內衣映入眼帘,許廷州目光呆滯,反應過來迅速將抽屜推了回去,還不小心夾到了自己的手。
後面又打開了幾個抽屜,總算找到了景昭說的衛生棉。
只是……「網面?液體?240?」有什麼區別嗎?
一時拿不定主意,許廷州只能每樣都拿了一袋然後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間。
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許廷州清了清嗓,「昭昭,我拿到了,你把反鎖打開,我給你掛門把手上。」
看著遞進來的一大包袋子,「……」
景昭又在浴室里待了半天,然後才出門。
許廷州就在外面,兩人目光相對又同時移向別處,空氣中蔓延著一絲無言的尷尬。
最後還是許廷州先開口,「我打了電話,修理的人一會兒就會過來。」
「嗯。」景昭點點頭,隨後道:「我先回房間了!」
許廷州注意到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道:「嗯,先回去休息吧!」
等人走後,許廷州又才進了浴室,鏡子被瀰漫的水汽遮掩,他看了眼一旁的換衣簍,頓時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