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心的為自己整理領結的模樣,仿佛回到了兩人決定離婚的那天,她也是這樣,只不過情境卻完全不同。
此時此刻,她是他許廷州的妻子,也只是他的妻子。
「好了,幾點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景昭替許廷州整理完領結後順便抬起他的手腕看了看表,發現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八點開宴,再不走就要來不及了。
許廷州薄唇揚起一抹弧度,手臂攬住她的腰道:「嗯,走吧!」
夜間的城市霓虹閃爍,川流不息,許家大宅是一棟獨立的莊園別墅,圓弧多變的外型酷似巴洛克風格的城堡。
別墅外面燈火輝煌,為了宴客,從大門到正廳全都鋪上了一層紅色地毯,近百坪的花園裡面擺放著長長的甜點桌,長腳玻璃杯中倒滿各色香檳酒,別墅後面還有一個中型的的露天游泳池,連水池下面都掛上了彩燈,清澈的水面波光,迎合著樹幹枝頭的燈光交相閃映。
景昭挽著許廷州的臂彎,迎著花園裡舉著酒杯閒聊的賓客目光,一路走過地毯,從正門進入宴會大廳。
頭頂巨大的吊燈炫目迷人,宴會大廳里的人顯然比外面的人還要多,兩人一進去的時候,一部分人向他們看了過來,另一部分依舊在兀自交談。
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景昭都很少出席這種宴會,不過她也並不緊張就是了,一進宴會廳往那兒一站,氣場全開,面上一副清冷的神色,偏偏紅唇惑人,引人目光流連。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有不少圈子裡的單身男性,幾乎都注意到了這個穿著旗袍勾人攝魄的美人,有心想上前搭訕,只是奈何她身邊站了一尊煞神,過於凌厲的眼神幾乎能把人射穿。
許廷州在圈子裡名氣不小,不過這名氣不是什麼好名氣,圈子裡出了名的浪蕩子弟,好玩的局裡幾乎都能看見他的身影,不過這段時間倒是沒怎麼瞧見了。
就在大家疑惑許廷州身邊的女人又是哪個剛出道的小花的時候,有參加當初許家婚宴的人將人認了出來,也不敢再明目張胆的打量,開什麼玩笑,那哪是什麼上不了台面的小明星,那明明是許依華團隊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
不過許廷州這是改性了?以前可從沒見過他帶自己老婆出過門。
今天的宴會,陸延和秦通也在受邀之列,因為上一次差點被許廷州掏空了口袋,所以兩人最近安分了不少,連兄弟組局都不怎麼去了。
許廷州攬著人進來的時候,他們一早就看到,跟其他人的心情一樣,他們一開始都以為許廷州又帶的是許氏旗下的哪個明星小花,不過在看到許廷州又是給身邊人拿酒,又是低頭聽她說話的時候,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沒等靠近寒暄,就看到許廷州帶著人走向了今日宴會的主角,許家的女主人,鄒文清。
鄒文清比許毅東小了足足十五歲,今年才四十出頭的年紀,又加上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五六的模樣,穿著一襲寶藍色的長款單肩晚禮服,身邊圍繞一群過來舉杯祝賀的人。
景昭她們過去的時候,鄒文清沒有立即搭理他們,眉飛色舞的跟身邊人說了好些話才在旁邊人的提醒下「發現」了他們,隨後一臉喜色的繞開眾人向他們走來。
早就見慣了他這位繼母手段的許廷州對此嗤之以鼻,黑眸之下濃濃的不屑幾乎沒有隱藏,一邊又想討好他一邊又想討好他,手段蠢得簡直讓人不忍直視,真不知道他父親到底看上了這個女人什麼。
「廷州,昭昭你們來了,快來我跟你們介紹幾個人。」鄒文清熱情的向他們介紹剛剛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那群人,不清楚的人還以為她跟繼子的關係有多好。
景昭權當是來走個過場,跟許廷州極力表現的不屑不同,她一副清冷昳麗的打扮,面上卻一副乖順懵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