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率先發現面前的人:「小,公子,是方才的那位公子。」
女主自然也認出來了,她對著謝子非拱手,倒是落落大方:「這位公子,好巧啊。」
謝子非把還沒敲到郭月半腦袋上的手收回來,莞爾道:「確實巧。」
接下來的劇情就是流水線一樣的老套,兩人多了流氓一事,又聊得到一塊,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一番琴棋書畫詩酒茶聊下來,這天上的月亮都累得要回去睡覺了。
即便謝子非覺得無趣,卻還是順著劇情以酒助詩意。
一杯酒下肚,啪嗒一下,謝子非倒桌上了。
宋寒煙:「………………」這就倒了?
一杯就倒的謝子非當場把郭月半嚇得那個呀,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陛……公子,公子這是怎麼了?」
宋寒煙看著他翹起的蘭花指,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此處何事?」余安不知怎麼突然出現,他走到謝子非跟前,問郭月半,「謝兄這是怎麼了?」
宋寒煙一抬頭,果真是安親王。
「安親王你來了正好,快看看公子這是怎麼了?」郭月半一看是余安,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跑到他面前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哪知余安眼裡的擔憂瞬間褪去,換成了一抹笑:「他這是醉了,你忘記他一杯倒的事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郭月半猛拍自己腦門一下:「公子許多年都未曾沾過酒,你不說奴才都要忘了。」
「眼下,還是先送他回去要緊,我的馬車就在那兒。」
「是是是,安親王說得是。」
余安見郭月半將迷迷糊糊的謝子非扶起,這才轉頭去看宋寒煙。
先是禮節性地作揖,再開口:「宋姑娘,別來無恙。」
宋寒煙莞爾一笑:「安親王果真認出我來了。」
「雖多年不見,但姑娘身上的書墨之意總是抹不去的。」
宋寒煙被他說得一笑:「家父常道安親王是難得的聰明人,果真如此。」
余安莞爾,他看了眼趴在郭月半身上的謝子非,轉頭說道:「謝兄是我好友,並不知姑娘的真實身份,若今日有何冒犯,還請姑娘海涵。」
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風吹的,宋寒煙臉突然紅了,連帶眼眸中的神色都變了些,她回道:「安親王放心,謝兄今日並無冒犯,他……他是個很有趣的人。」
這句話一說完,余安手掌下意識便握得更緊了些。
「如此甚好,若無事,我便先將他送回府。」
余安說完便走向謝子非,從郭月半懷中將他抱了過來,正要走時女主急問:「謝公子可是住在貴府?」
余安停下動作,沉默了片刻,回答:「暫住罷了。」
女主還想說什麼,被身旁的丫鬟捅了捅胳膊,明白她在提醒自己別忘了分寸,只好道:「安親王路上小心。」
余安抱著謝子非往馬車走,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姑娘早些回去罷,若是被令尊發現怕是少不了一頓罰。」
馬車內部空間寬敞,布置得很舒適,謝子非被余安扛上馬車,一沾座墊就睡著了。
郭月半跟車夫坐在車外,車廂內只剩下清醒的余安和呼呼大睡的謝子非。
車廂搖搖晃晃,謝子非原本整齊地頭髮被晃得散下來幾根,擋在眼前,撩撥著紅彤彤的唇,倒顯得格外誘人。
余安看著看著,那雙手便附上了謝子非的臉,輕輕揉捏了幾下又轉到那微張的唇上。
觸感極好。
余安輕輕俯下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身下的人沒有反應,余安又大著膽子探出舌頭舔了舔,眼中露出壓抑的歡喜。
「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