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他无意中撞到某些野心家的秘密,才会被追杀,那个人有权有势,表面笑呵呵的,实际腹黑难测,心思狠毒,他并不想连累南宫玲珑。
或许在地位上,眼前这名犹带着稚气的少女高于那个人,但是论人生阅历,经验,这名少女远远不及对方。虽然他看出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少女眼带慧黠,但她眼神透着清澈,她是个有着良知的人,倘若被那个人知道了,她,会受到伤害的。
不管怎么说,南宫玲珑都出手帮助了他,哪怕到后来,是他带着她逃走。
她是他的恩人。
他要保她周全。
“你不想连累我是吧。”南宫玲珑明亮的杏眸把他的沉默看透了,她低低地笑着:“已经迟了,在我出手之时,追杀你的人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已经被连累上了。”
哑奴再次抿了抿唇,明白南宫玲珑说的是事实,他深幽的眼眸泛出了歉意。
“夜色太深了,我们走吧,我不想我爹娘担心。”南宫玲珑说完,也不管哑奴反应如何,纵身跃上了屋顶,施展轻功向南宫府而去。
哑奴并没有立即追随着,他在细细地品着“我们走吧”四个字。
良久,他抬眸看向远去的娇俏身影,最终施展轻功追着南宫玲珑而去。
……
雪,又下了一夜。
在清晨的时候,雪总算停了下来。
南宫府的玲珑阁里,奶娘心疼的声音不停地飘出来:“我的郡主呀,你能不能收敛一下好管闲事的个性呀,这伤怎么那般深……心疼死了,伤在你身,痛在奶娘心呀。”
坐在房中圆桌上任青衣和奶娘换药的南宫玲珑,好笑地说着:“奶娘,我手臂不是没断吗?”说着,她的视线往房顶瞟了瞟,哑奴最终是跟着她而回,她的苦肉计总算有了效果,不过哑奴并不愿意露面,只躲在屋顶上。
“郡主!”奶娘心疼地加重了语气,就算驸马是武林中人,可是郡主是金枝玉叶,什么时候受过伤了?此刻看着那深深的剑伤,她的心都拧了起来,郡主还敢说笑。
南宫玲珑吐吐舌头,知道奶娘视她为亲生女儿一般疼着,她不敢再表现出没事的样子了,免得奶娘又心疼地念叨大半天。
忽然房门被推开了。
南宫玲珑另外一名贴身丫环彩玉匆匆进来禀报着:“郡主,郡主,太子殿下来了。”
“回说我还没有起来。”南宫玲珑看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不想让寒曜知道自己受伤一事。
“可是……”彩玉错开了身子,房外长廓上赫然站着一尊明黄色的高大身影。
郡主想撒谎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太子殿下已经来了。
南宫玲珑颇为无奈地叹了叹气,等到伤口重新包扎好后,她穿好外套,衣服遮住了伤口,整理好衣装后,她才站起来向房外走去。
寒曜背对着房门口站着,面朝院落里,身上那袭明黄色的衣袍,耀眼夺目,尊贵逼人。
他那名黑衣贴身侍卫站在不远处,恭恭敬敬地注视着他。
“臣女参见……啊,痛!”南宫玲珑原本是想向寒曜行礼的,想不起寒曜倏地转身攫住她的手臂,把她紧紧地扯入了他宽大温暖,除了她之外还没有人幸运地依偎过的怀抱里。因为他动作太猛,太急切,碰触到南宫玲珑的伤口,痛得她低叫起来。
“珑儿!”寒曜立即松了力道,一向温和的眼眸变得特别的锐利,紧紧地盯着南宫玲珑的左臂,像是知道南宫玲珑伤在左臂似的。
他知道她受了伤?
南宫玲珑心底一凛。
昨天晚上的事情,南宫浩和仪长公主封锁了消息,命令车夫三缄其口,就连南宫玲珑受伤一事,也只有玲珑阁的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