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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日,他一直在屋中養傷,沒有跨出房門。所幸他傷慣了,傷口癒合得很快,五日之後便結了痂。

窗軒上的石蘭草像是生病了一般,每一片葉子都發黃了,耷拉在泥土裡,凋敝,腐爛,沒有絲毫生氣。

平歌搬進了松院,王府最偏僻的地方。本來楚幽是想給他一筆錢讓他離開的,話說出口的瞬間卻改了主意,仍舊將平歌留在王府。

平芝是個賢內助,伺候楚幽的起居吃食時有條有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冬季。鵝毛大雪整日飛個不停,飄了一場又一場。

楚幽挑了個吉日,宴請了二十幾位好友,雖未明說緣由,但他在宴會上,鎮重地向每個人介紹了平芝。而留給平歌的那張席位,一直空空蕩蕩。

傍晚時分,平歌正對著眼前的碳火發愣。

阿端上前,怯怯道:「公子,王爺吩咐,說中午您沒去,要您待會兒一定要過去。」

平歌將眼神從炭火中收回來,「知道了。」

外面的絲竹聲響了一整日,平歌就在桌邊呆呆坐著,聽了一整日。他從懷裡取出那個荷包,荷包裡頭裝著他寶貝了許久許久的同心結。他端詳了那個紅繩結許久許久,伸出手指,一遍又一遍撫摸上面的紋路。

「阿端你體會過絕望麼」

阿端搖搖頭,「沒有。」

平歌疲憊地眨了眨眼皮,心口往下一陷,道:「我也沒有因為,今日哪有明日絕望呢」

他脫手,將同心結扔進炭盆里。不多時,那東西便在裡頭的高溫了燃了起來。火苗雖然小,但吞噬那紅繩的速度卻不慢。

平歌盯著他半晌,突然起身,發瘋一樣地將同心結從炭盆里拿出來,倉皇著那手不停拍打上頭的火苗,直至火星子都盡數熄滅。

阿端見狀,哭喊著跪在他身前,十分心疼道:「公子您這是何苦!這東西不要便不要了,做什麼糟蹋您自己!」

平歌的手指被燒得脫了皮,指甲也黑了一塊。他緊緊攥著還剩下的殘缺的同心結,被燒去大半之後,線頭也朝四面八方散落出來,已然完全失了它本來的樣子。

「哈哈哈——」

平歌坐在地上,將同心結按在胸口,發出一陣又一陣悽厲的笑聲。

阿端不明白他在笑什麼,準確來講,沒人會明白他在笑什麼。

尖銳的笑聲繞過房梁,在人心刺穿好幾個血窟窿。

平歌分明在笑,卻讓人感到無限的痛苦與悲哀。畢竟,能痛痛快快哭一場便能發泄的哀傷,都還不能算真正的哀傷。

阿端幫平歌上了藥,兩人才打著燈籠走了。平歌雖然失寵,但衣食供應是不缺的。

然則,這藥塗了,手上的傷沒幾日便會好,可心口那道赫然才會傷口,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結痂。

平歌主僕按時出現在了宴會上,他們被安排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雖不起眼,卻能將主位上的楚幽和平芝看的一清二楚。

阿端知曉平歌心中難受,便不停往他盤子裡夾各種他喜歡的吃食,小聲道:「公子不喜歡,不看他們便是。多吃些東西,這麼好的點心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平歌收回眼神,轉而看著桌上的果品,「嗯。」

天上一輪鐮刀月被幾團烏雲蔽去,四周狂風驟起,「啪」的一下吹開了門窗。

楚幽臉色微沉,側身替旁邊的平芝摒卻寒風,沖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會意,連忙帶人去關門窗。

平歌下意識攥了拳頭,他作了殺手多年,自然能從中嗅出殺氣。

果然,沒過多久,十幾個黑衣人便拿著刀劍齊刷刷衝進來。目標很明顯——楚幽。

老邵懵逼,老邵委屈:我居然能看懂平芝的套路,難道我本質是朵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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