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奴的胸膛无比温暖,轻伏臻首,半张小脸儿就贴在了羯奴的怀里。羯奴本想再说些调笑的俚语,但见得这女孩湿漉漉地眼睛,闻得那如兰似麝的香气,一时竟然痴了。嘴里的俚语立马变了味道,轻声呢喃,“我本是个放牛郎,三生有幸见姑娘。若你对我有情意,和我一同回家乡。”王绮薇虽口不能言,但心智却清楚,羯奴这首歪诗分明就是之前玉阳子跟他们讲的牛郎织女的故事,想着自己身为世家女子,而这羯奴却是个寒家混混儿,还真有牛郎织女的滋味,一颗芳心顿如鹿撞,檀口微张,俏脸亦如绽放的红玫瑰。
眉目清婉,凝脂泛红,王绮薇虽还是个小女孩,五官没有长开,但分明是个美人胚子,羯奴所见的女子中只有豆蔻年华的豆腐西施美丽动人,但和这小女孩比起来,仿佛又差了许多,心下念叨,“我这番是比虎哥强了些,这小妞竟生得比豆腐西施好看,过得几年还了得?”心头胡思乱想着,无师自通般俯下头,撅着嘴向王绮薇殷红的唇拱去……
“无赖子,无赖子……”王绮薇瞧着羯奴的动作,呼吸凝重起来,心底里不停地咒着羯奴,但这些话却又多么像是撒娇,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紧紧闭了起来,认命了,或者说很期待地等待人生的初吻。
“噼啪~!”屋外传来金石碎裂的声音,李道显身边仅剩的几个兵马俑此刻也烟消云散,括囊阵已经完全告破。此时,李道显面sè惨白,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头顶的道士髻也因劲风利刃而被割开,披头散发,非常狼狈。
玉阳子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微笑,尺长白羽的拖着长长的白光不断逼迫李道显的三尺青锋,李道显犹自顽抗,即便那剑光青气仅能用寸来计算。可见这李道人还是个血xìng人,生死关头也没有半句求饶的话,而玉阳子也懒得多说,身势俯冲,压力又大了几分,李道显方圆一丈内地表龟裂,想来是要生生把李道显逼死才能罢休。
屋外的一声脆响倒把sè迷心窍的羯奴给惊醒了,脑子里思及豆腐西施,郭虎在牢狱里凄惨的模样一下子浮现在了脑海里,不由得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暗忖:“这小娘皮虽长得貌美,对我却于事无补,她哥看样子已经硬了,便是要赔我四百两银子,我怕是也无从讨要……”想到这烦心事顿时没有去吻王绮薇的兴致,转过头轻声自语道:“这道士看上去挺富贵,名气似乎也不小,不如偷几件宝贝出去,恐怕还值些银子~!”说着干脆把王绮薇放到地上,转过身子,一双眼睛骨碌碌地乱转,只是打量着这屋内供着老君的案台。
却说王绮薇闭着眼睛等羯奴的轻薄,好半晌只听见羯奴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道:“还算这无赖有良心!”顿感欣喜,不过那一吻没来,心底里居然还有些失落,就待睁眼,却又听见羯奴自语要偷老道士的宝贝去卖,心口顿时如被大锤敲打过一般愤懑,“在这无赖的眼里,我…我竟然还不如可换银钱的物事~!”一念及此,小嘴立刻嘟了起来,原本红霞密布的俏脸此刻又挂起了两行清泪,也不知是哪里来到气力,恨恨地蹬了蹬腿,娇痴无限。
王绮薇感觉恢复了力气,就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羯奴背对着他似在打量案台上的祭品,深吸了口气,勉力出声道:“无赖子,轻薄女子不算还去做贼~!”
羯奴闻言转过头看了王绮薇一眼,“啊~!”女孩子却娇呼一声,只见羯奴两眼无神,怀中有件东西却散发着碧蓝的幽光,而且越来越明亮。羯奴看了王绮薇一眼,也不说话,又将头转回去。王绮薇顺着羯奴的动作,只见到案台上那面铜镜面上也发出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