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亡,心里终究还是不忍,越早发起行动对他们越有利,夺城之势愈快,就愈能够尽早掌握城内情况,避免长时期消耗拉锯,若是行动迅速,城内百姓的祸患也得以减轻些许。
第三天,待到夜幕降临,风行烈才将各路人马的大致行动确定完毕,这次的进攻战线拉的极长,除了城内,百汇关城外驻扎的三万军队亦需要防范,凌羽翔同风行烈虽是一同行动,用兵上却丝毫不对对方提出任何怀疑,两人负责的部分并不相同,他们也极有默契地无意去过问对方的手段。
目的达到就行了,他们也不是三岁大的毛孩子,用得着管得严严实实么?那些以爱为名所谓关心的束缚,最易令人产生距离甚至生疑,那种事情他们两个无论是谁都受不了。
既然接受了,为什么不能信任?为什么不能放心把担子交到对方肩上?
风行烈是谁?凌羽翔又是谁?
他们既然可以看的清楚看的透彻,天天嘴巴上无病呻吟心心念念还用得着么?聪明人之间往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真的在乎,就不会不懂对方想要的是什么,真的在乎,更不会毫不尊重对方的想法便胡乱地指手画脚还名曰为爱。
相与比肩,共效于飞,坦坦荡荡,干干脆脆。
这样的知心知己,敢爱敢信,又怎会不叫人从心底感到喜悦?
前来互通兵略的凌羽翔晓得风行烈的心思,配合着撒下战网,瞧了一眼她的布置,虽无意干涉,也忍不住摇头轻叹:“你打了这么久的仗,知不知道自己有个极大的弱点?”
风行烈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你是说爱将惜兵,看似手段毒辣,却还总给敌人留下最大余地?”
“既然知道,怎么还是喜欢兵行险招,每每都爱用奇策制胜?”凌羽翔丝毫没有惊讶于风行烈的清醒,只是心里还是有个疙瘩。那日他就怀疑风行烈潜意识里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里,现在一瞧,这个隐忧更甚了。
她布局虽精细无比,极为适合以少敌多,又对自己的属下了解甚深,驾驭之道甚至在他之上,不可谓不厉害。可这其中繁琐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要么大胜,可以以几倍兵力胜出无甚伤亡,但是若败,也必定是一败涂地,万劫不复!其中她个人的才能占了很大的分量,可以这么说,她打的仗,必须是她或者和她站在一个高度的人,亲自指挥。
然而若她出了事儿呢?这些千丝万缕的线无人衔接呢?
他看出风行烈布阵的缺点,风行烈并不意外,却只是摇头笑笑:“羽翔,我与你不是一样的人,手段自然也是不同的,世上没有完美无缺之事,也没有所谓的必胜或是必败,只管每个人能看的多远,算的多远,能不能沉着以应。”
她指了指凌羽翔的战略布局,神采奕奕,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奋:“就说你的策略手段,极重大势,沉稳推进,几乎是没有出意外的可能,但是若论速度,你却远远地不足了。所谓兵贵神速,你这么个打法一般战争胜率绝对很高,可是要夺今日的百汇关,这长线的主力进攻还是得由我来。你驾驭之道不如我,我大势之道却不如你,各有所长,成败差异却是不大,毕竟我们都算了许多步,虽然做不到十全十美,可外人想要攻破我们的战线,那根本是痴人说梦。”
她的语声是那般的骄傲自负狂妄自大,却不会让人觉得分毫讨厌,反而得惊叹她的才智,风行烈眯起了美丽的眸子,懒洋洋地托着下巴,咧着嘴角开心笑道:“以前总是被人夸着是当世奇才,几乎没人看得出我的缺点,羽翔你却一眼就能瞧出来了,奇怪的是我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心里倒出奇的轻松愉快。”
凌羽翔瞧见她满目生辉,那绝美的人,整个儿散发着一股绝世风采和活力,只看得双目定定全然移不开眼,忧虑也自忘得一干二净,轻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