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你早些安歇吧,过几天就没事了,明天我再来看你。”赫瑞拉退出门去,将门带上就走开了。
第二天,海边,浪花欢快追逐着,一浪高过一浪朝岸边袭来,普特曼斯躲在丛林中,咬牙切齿咒骂着,“该死的乡巴佬,居然泡我的女人,早晚活剥了你的皮,”一拳砸在树干上,疼的刚折纱布的脸,扭在了一起,旁边手下无不捂嘴偷乐。
“该死的奴才,连你们也配笑话于我,”一人一记耳光扇了过去,还未折石膏的右手,白色的纱布有血痕溢出,疼的普特曼斯嗷嗷狂叫,整个脸都变形的抽搐着。
海岸边,赫瑞拉手拿水晶鞋,在沙滩上奔跑,松柏光着脚丫在后面追赶,赫瑞拉弯腰泼海水与松柏,两人互相戏水于海边。
太阳似乎比前些日子猛些,以至于海水泼在身上,两人都未觉半分凉意,两人背靠背坐巨石上,望着海面沙滩,一切尽在不言中。
傍晚时分,松柏随赫瑞拉去雷约兹的晚宴,条形餐桌上铺上白色的餐布,一圆形瓷盘上放着刀叉,汤匙,杯碟,前方放着调味料,松柏未吃过西餐,一看见这阵仗,着实有些汗颜。
“乡巴佬,这是西餐,你吃过吗?会吃吗?跑这来丢人现眼是吧?有好戏看咯……”普特曼斯吊着石膏手,阴阳怪气的坐了下来。
“普特曼斯阁下,请您多一点绅士风度好吗,这是我的客人,我的朋友,侮辱他就是侮辱我,”赫瑞拉郑重地对红毛鬼言道。
普特曼斯摊开手,撇着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回头狠狠盯着松柏一眼,轻声对松柏言道,“乡巴佬,别在这丢人现眼,滚回你的国度,想泡我的女人,没门。”
松柏也学他,摊开双手,耸耸肩,同样还他无可奈何的表情。
雷约兹挥手示意,佣人们纷纷上酒上菜,女佣给松柏在酒杯倒葡萄酒时,松柏立即起身,弯腰谢谢一直未停,普特曼斯哈哈大笑不已。
“普特曼斯阁下,人家这是礼貌回礼,你尊为贵族血统,受良好教仪,何曾见你这样过。”赫瑞拉一针见血讥讽嘲笑道。
普特曼斯脸红一阵,青一阵,胡子都差点气歪,碍于晚宴贵族颇多,无意再发作,只得稍安勿燥,用一亲切笑容回应了赫瑞拉。
松柏不敢再贸然行动,怕再惹笑柄,赫瑞拉怎么做,他也跟着左手拿叉按住牛排,右手拿刀慢慢切下,不看倒不打紧,一看松柏捂嘴差点吐出来……
“乡巴佬,别强撑了,像你这般,怎登大雅之堂?”普特曼斯见状又嘲讽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赫瑞拉关心问候松柏道。
“这肉上还有血,怎吃得下去啊?”松柏捂嘴似有些恶心,言道。
“这牛排本就吃七分熟,营养成分高,你看看我们荷兰人,是不是比你们国家人高壮,结实。”
松柏环顾四周,这是确实,荷兰人高壮,结实,连战船也是松柏见过最高大坚实的,比西班人的战船火器还更胜一筹。
“如果你怕,就不要看,闭上眼,张开嘴,”赫瑞拉亲手切下一片牛肉,倒上精盐,胡椒粉,蕃茄酱在上面,用叉递于松柏口中。
松柏闭眼咀嚼着,这感觉从未有过,确实肉鲜味美,而且有嚼头,“入乡随俗,习惯就好。谢谢您给我这美味的体验。感谢你一直的细心照顾。”
赫瑞拉与众人都有些惊讶,眼前这中国人瞬间就可接受新鲜事物,而且吃的如此享受,确实有些刮目相看。
普特曼斯可气不打一处出,本就不想与松柏同桌,可奈何赫瑞拉如此护着他,有意调侃于他,只为泄心中那股恶气,可看到现在这情景,心中不由得喑叹道,“中国人学习迅度之快,着实让我颇感意外,若用于军事方面,恐我荷兰欲追之而不及,此悉殖民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