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地看着用尽全身解数阻止崩坏兽靠近的琪亚娜,空之律者继续召唤出更多的崩坏兽。
不可能存在无懈可击的防守。
被崩坏兽压制倒下的琪亚娜,无助地看着崩坏兽突破了防御线,将姬子扑倒在身下,狠狠撕咬,残缺的肉块,喷洒的血液。
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一天,被火焰燃烧殆尽的深红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空之律者的话语好似蛊惑般挑拨着她的心弦。
“因为你,她又要踏上那片战场,竭尽自己的全力,毫无意义地死去,沦为一个失败者。”
“姬子老师不是失败者!”
“那你倒是说说,她究竟拯救了什么?她死后,整个圣芙蕾雅分崩离析,人去楼空,名存实亡。”
“因此,雷电芽衣背叛了你,布洛妮娅也和你渐行渐远。”
“不,她们拯救了我。姬子老师,拯救了我。”
血腥味弥漫着周遭的空气,琪亚娜的声音显得非常沙哑,非常的无助,空之律者不会给予怜悯,只会更加的落井下石。
“她诅咒了你,而你曾经有机会结束这一切,不是吗?”
空之律者抓住了琪亚娜的头发,将她狠狠拽起来,疼痛使得少女的表情扭曲,亵渎心灵的话语没有停下,一点一点地剥开了还未愈合的伤疤。
“那一天,你跪倒在天穹市的火海里,举起枪,想要将我连同你自己的生命一起终结,你本可以扣动扳机,但你没有!”
“因为你想活下去,因为那个女人想让你活下去——带着贯穿余生的自责与愧疚!”
“她救了你,却在你心中留下了永远的诅咒,一道再也无法弥合的伤口,一个再也无法了却的遗憾。”
空之律者直视着琪亚娜眼眸中的阴郁,质问声越发高昂,越发尖锐,尖锐到仿佛要将琪亚娜的内心狠狠地凿穿几个大洞。
“这!才是你永远无法摆脱我的理由!”
血液和残躯,随着破损的空间化为火焰,在她手中凝结成鲜红的宝石。
“我想,我们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最终,空之律者的声音化为了平静。
“......我会阻止你。”
“你做不到。”
两人的位置,也从意识空间,回到了支配的剧场。
正如空之律者所言,她们两人简单的记忆旅途,来到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