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愚昧,只有被狠狠捶打过一遍,我才会像过去一样,知道自己那些可笑的执着都不过是些冲动。
也许,我到现在也还没有分清,哪些是可以坚持的执着,哪些是不切实际的冲动。但我也是知晓的,如果因此我就不去做的话,一切都是枉然。
五百年前在圣女被崩坏兽刺穿的那一刻,时间于此刻静止了下来,笼罩柯洛斯滕小镇的罩子,世界的记录袋,不可逾越的枷锁。
产生了道道的裂缝,随之破碎,取而代之的,则是天空之上一个男人,反握着剑柄的坠落。
历史发生了更替,致圣女而死敌的伤痛在这一刻消散,而天空之上随之而来的则是那自上而下,炽热燃烧的天火大剑的绝死一击。
过往的一幕幕在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
监狱前的离别,教堂地下室的分歧,怪盗生活的自豪,东征大地的无奈,订婚仪式的欢愉,友人之父死去的悲戚......一并成长的过程倒叙着播放着。
——最终停留在女孩对男孩发出了邀请,一起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他平静的望着那个身影,男人化做了流星,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卡莲…活下去。”
坠落的火焰流星将崩坏兽化做了尘埃,漫天的天穹流星伴随着男人的忏悔,精准地燃尽了城市里的崩坏兽群......
——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最自私的事——
奥托·阿波卡利斯,他的一生,他的存在,他的一切,最终,正剩下了这苍白的文字了。
而之而来的是这个男人内心中珍视的回忆。
[toomuchothepastoroomemorize过往太漫长,记忆却太短暂]
映照着现实的音乐,歌颂着繁天的歌喉,走过了这个男人的一声。
树枝下,斑斓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木制飞机轻巧地躺在了草坪上,在风儿的摇曳下,少年少女的欢快的大笑声中。
童年的纸飞机在这一刻被抛向远方,伴随着稚嫩且真挚的友情在随后奔跑着。
这是奥托·阿波卡利斯最初的开始。
[toomanywordsremainedorooreadthroughthelines留下的文字太多,通读者却寥寥]
可当少年暮然回首,本该跟随在背后,相视欢笑的可人身影却仿佛不曾出现,空留孤寂一人,唯有飞机仍在前进飞去.......
这一刻,少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本该相濡以沫的二人之间,产生了不该诞生的隔阂——
[theebbandlowothecrowdloodstheworldandparadise,alongthepathotime天人之间,众生熙熙攘攘,沿着时间所往]
圣女眼眸黯淡失色的那一天,他嚎哭着,无力地哀叹着,抱着是那永远沉睡的挚爱,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光明,留下的,只是包含着对这残酷世界的憎恨和暴虐。
[everynightbringsadreambuttheday,relentlessly,keepsmeawake梦境很多,清醒的现实却仅有一个]
[alltherestwillbetornupwheneverachoiceismade选择其一,其余的便不复存在]
纯白的教堂中,血液从胸前喷洒,男人手持利刃,亲手杀死了那罪恶满身的亲人,他的脸上,身上,衣服上布满了血迹,血水一滴滴滴落在地。
手刃了仇敌,可男人心中恨意却仍然在咆哮着。
他没有停下,心中的情绪也没有能够让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