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看着冯文博却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
说起来他已经有年把时间没见过冯文博了,没想到他的老师却是越活越年轻,都快赶上他了。
“你这嘴巴还是跟以前一样会说话,行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学院的夏云杰夏老师,这位是夏老师的朋友,杜海琼,这位是我的孙子冯国明,你以前应该见过。夏老师,这位就是我以前带过的学生贺文翔。”冯文博笑着说了贺文翔一句,然后替双方介绍道。
贺文翔自然知道冯文博身份非常超然,同时他现在是东平湖区中医院院长,说起来大小也是一院之长,管着百来号人,对一些场面话的微妙之处颇有心得,他见以冯文博的身份竟然不叫夏云杰小夏,而特意叫夏老师,心里头不禁大大吃了一惊,顿时不敢小瞧冯文博身边的那位年轻人。
“原来是贺院长,这次麻烦你了。”夏云杰笑着伸手跟贺文翔握了握。
“举手之劳而已,夏老师不必客气。”贺文翔急忙再次谦虚道。连冯老院长都要称呼一声夏老师,贺文翔可不敢摆架子。
“海琼,你再稍微等一下,我进去再把这些药分装打包一下,便跟你一起去你奶奶家。”夏云杰跟贺文翔打过招呼之后,又冲杜海琼交代了一下,这才跟冯文博、贺文翔一起进了书房。
药材其实已经没什么好分装打包的,冯文博打电话给贺文翔时就已经把所需要的药材以及分量都说清楚,贺文翔严格按着方子称好,已经一包包包扎好,这才提了过来的。
不过事情关系着杜海琼的奶奶,冯文博不敢大意,还是亲自把一包包打了开来,然后问夏云杰道:“夏老师,你看有问题吗?”
冯文博打开药材包时,贺文翔心里还正暗暗感慨,老师作风还是跟以前一样严谨,可他万万没想到,冯文博把每一包打开之后,竟然回头问夏云杰有没有问题,好像他是一位学徒,而那位顶多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是他的老师一般。
这一幕,顿时把贺文翔给震得满脑子浆糊,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怜的贺文翔还不知道,真要论辈分,眼前这位年轻人可是他的师叔祖。
夏云杰每包都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各种药材的分量都很准确。”
夏云杰有模有样的查看,还有大言不惭的回答,使得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一点的贺文翔再次陷入了满脑子浆糊的状态。
这他妈的也太扯淡了吧,光靠眼睛,要说分辨药材那是没问题,可分量又如何看得出来?当然冯文博明显很看重甚至可以说有些尊敬眼前这位年轻人,贺文翔自然不会傻得去问夏云杰如何能看出来各种药材分量很准确。
夏云杰自然也不会解释这个问题,看过药材没问题之后,便把一张张刚才画的符纸给塞到每一个药引子袋中。
中药组方有君臣佐使之原则,顾名思义,君药便是处方中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是药方中的君王;臣药是铺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和主证的药物;佐药一是为佐助药,用于治疗次要兼证的药物,二是为佐制药,用以消除或减缓君药、臣药的毒性或烈性的药物,三是为反佐药,即根据病情需要,使用与君药药性相反而又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最后的使药便是我们平常说的药引子,是引方中诸药直达病所的药物。
但在这里,只有夏云杰和冯文博知道,这么一大堆的药物中,君药就是刚才夏云杰塞入药引子袋中的那张纸符,其他不过都只是臣药、佐药而已。
关于这点,费文翔自然不知道,他见夏云杰把一张张符纸往药引子袋中塞,不禁看得眼珠子都瞪圆了。
不过费文翔毕竟是冯文博的学生,还是有点见识的,许久才指着药引子袋中,一脸惊疑道:“老师,这,这难道就是你以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