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看给金银熬的药也差不多了,端起来放到一边凉起,然后拿起毛巾走到河边擦了一把身体,感觉凉快了不少。光着结实的身体,只着一条大裤衩回到屋子里看了看,金银还在熟睡。“看来他是太困了,可怜的孩子!”永安伯心想。用手轻轻的摸了一把金银的脸,感觉没有发烧,便轻轻的退了出来,他那张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慈祥温和的笑容。回到凉椅上靠下,想要再眯上一会儿,要不是这烦心的蝉叫,说不定他这时还在做着美梦呢。但美梦是做不成了,因为这时有人在叫他:“永安伯,你今天啷个不撑船了?”卓大屠夫边问边朝这边走了过来。“噢,是你来了,金银病了,这些天也不忙,我正闲得发困呢。”“就是,永安伯你也该休息休息,不要把身体累垮了,金银还全指着你呢。”“哎哟,老卓,我早说过你不要恁个叫我嘛,啥子叔不叔的?看我们年纪也差不了几岁,叫着让人笑话。”永安伯一边笑一边忙着给老卓让座。“哎,习惯了,你看这镇上的人不都这样的叫你嘛!”卓大屠夫笑笑。然后递给永安伯一包用南瓜叶包着的东西:永安伯,金银病了,也没有别的啥子,我给他送点肉来,还有点猪肝,你熬点汤给他补补,金银秀气斯文,可不比得你一般壮实。“这……这啷个要得嘛,我还是找钱给你。”永安伯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有啥子要不得的嘛,相邻相亲的,平时就应该相互帮助嘛,再说我也没有其它东西可送。”“老卓,你看这多不好,你还是拿回去给黑子吃嘛,小孩子就想这个。”永安伯他心里明白,卓大屠夫虽然自己是杀猪匠,平时杀了不少的猪,但他都是给有钱的大户人家杀猪,自己家能把两个人不饿死就不错了,哪还有猪可杀。他知道今天老卓所拿来的这些,一定是给别人杀猪所挣得的一点补偿,心里不免感激。“对了,老卓呀,你看今天我和西藏奴子扯皮的
第六章
“永安伯,我刚才不是说了嘛,相邻相亲的,这点忙算不了啥子,也是我应该的,再说嘛,今天起关键作用的也不是我,要不是郭老爷出面,恐怕这件事也不会就这样轻意平息,还真说不定就要闹出大事来,所以你要感谢就好好感谢郭老爷吧。”“话哪能恁个说嘛,你帮的忙可是实实在在的,我会记到心里的,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感谢不了你啥子,如果你以后有啥子事,只要是叫到我陈永安,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推辞半句。”“永安伯,看你说得恁个严重,我一个杀猪匠,还会有哈子大事情需要你帮忙上刀山下火海嘛!”说完,卓大屠夫哈哈笑个不停。永安伯可能也发现自己说得有些过了,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在平时的生活中,永安伯很少这样开心的笑过。当然今天不一样,卓大屠夫是他来古风镇十多年来最好的朋友之一。首先他觉得他们俩个有着同样耿直的性格,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精气神,有着相差不多的年纪;其次一点就是,他们有着相近的地位,一个是穷撑渡的,一个是专门替肉铺和有钱人家杀猪的穷屠夫。但更为关键的一点便是,他们都是没有女人的光棍汉,又都带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儿子。因此,永安伯觉得和卓大屠夫在一起会更为随意,说话不用考虑,管他鸭巴都可以随口而出。说笑了一阵,卓大屠夫起身告辞,说是还要去舅子傻蛋家办点事。永安伯本想留他喝上两杯,但听说他确实有事,也不便强留,便约好有时间一定要过来好好喝一回。同时永安伯心里也明白老卓是去傻蛋子家办啥子事,在九曲村甚至是古风镇来说,卓大屠夫霸占了舅母子(舅子的媳妇)的事早就成了一个公开议论的话题。卓大屠夫走了,永安伯将其送来的猪肉和猪肝收起来,想着该如何做着让金银吃才好,正如老卓所讲,金银是长得太虚弱了点,这个孩子命苦,自小缺奶,总是病病唧唧,又加上跟上他这样一个没用的爹……一边又想起郭老爷来,是呀,老卓说得对,今天要不是郭老爷出面,事情可能真还不好收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