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到东方府时东方非早已就寝不见客她只好摸摸鼻子回家补大觉。
事后她带了一锅豆腐去赔罪原以为没事了没有想到……东方非比她这小女子还记仇啊。她暗自叹息抬眸对青衣爽快笑道:
「青衣兄如果下午无事留下来喝碗豆腐汤吧。」
「多谢怀真好意小人心领。」青衣施礼告辞甫至巷口忽然听见身后——
「冬故现在没客人你去洗碗吧。」一家之主凤一郎温声道。从头到尾他就坐在桌前摊着帐本精打细算这个月的伙食费完全没有动劳力的打算。
「没问题!这种小事交给我!」阮冬故拐过短凳直接坐下洗碗去。
青衣直觉回头脸色微变急忙回到铺前低声道:
「小姐你是尊贵之身怎能屈身洗碗?」隆冬洗碗如浸在冰水里啊。
阮冬闻言一怔低头看看锅碗瓢盆失笑:
「青衣兄洗碗是小事。我现在游手好闲总不能让我一直吃白饭啊。」
凤一郎打着算盘头也不抬地插话:
「记得别再把碗洗破了。」
她扮个鬼脸小心地洗起碗来。
青衣瞪那白青年一眼无言地坐下开始洗起堆积如山的碗筷。
「青衣兄这真是不好意思你又不是豆腐铺里的人……」
「小姐的事就是小人的事。再者小姐做完事就可以分点心神在赏月的准备上。」
准备?她需要准备什么吗?她面皮未动但开始怀疑东方非的约会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如果她收买青衣不知道青衣愿不愿意透露一点点?
「对了今晚怀宁不回来吃饭了。」凤一郎又忽然道。
她应了一声跟青衣笑眯眯地解释:
「最近家里缺钱怀宁去应征有限期的护卫。唉可惜我功夫还未到火候要不然我也去应征了。」
「你刚被革职县太爷盯你盯得紧呢你去应征谁敢用?」凤一郎难得又插嘴了:「再说那种护卫夜里都是睡在一块的你怎能去?」
阮冬故叹了口气道:
「一郎哥说得是。看来我只能乖乖在豆腐铺里任凭一郎哥使唤了。」
「小姐……豆腐铺的生意没法为你存下嫁妆吗?」青衣试探地问道。
凤一郎轻笑一声代她答道:
「冬故的嫁妆有两份一份由阮卧秋负责一份定是我跟怀宁给的。不过嫁妆可以慢慢存不急于一时。」换言之东方非想娶他家小妹回家继续等吧。
青衣脸色微沉闭口不言。
凤一郎有意无意瞟了他一眼温声解释道:
「其实咱们手头紧是因为房租高涨。豆腐铺生意日渐兴隆但房租一涨还是入不敷出。对了青衣兄你可知从何时开始乐知县的地价上涨得离谱?」
「……约莫半年前吧。」青衣小心翼翼以不变应万变。
凤一郎仿佛不知他的心思苦笑道:
「青衣兄答对了。那么你也知道乐知县地价直逼应康等大城的原因了?」
「……我家主人并没有从中操控。」
阮冬故将洗好的碗筷收进铺里再出来时拿着干净的帕子聊道:
「当然不是东方兄暗中操作但他也脱不了关系。半年前他在县里定居皇上回京后下了一道圣旨举凡七品以上江兴官员皆可向这名经验丰富的前任内阁辅请教。」顿了下她长叹口气道:「从此地方官员忙着在乐知县购买房舍土地竞相巴结……乐知县繁荣是很好但不该是这种方式小老百姓要买屋买铺难了。」
凤一郎收起帐本柔声道:
「冬故有些事是你我无法左右的如果你被这些无能为力的事左右了你如何往前走?」
「一郎哥说得是。」她用力点头。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