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说道:“我还是有些困。”祁旦缌拍了拍他的背,说道:“那就在睡一会儿吧。”
无非抓紧了祁旦缌的衣袖,“哥哥不会离开我吧?”
祁旦缌笑的摇头,“不会,我会在你身边守着。”
正在此时,囚室的石门轰隆隆的打了开,平日那厚重的石门与石墙紧密的贴着,不细看就辨不出门在何处,这是一个类似密室的囚室,无窗无门,只有一侧墙角下有一排一尺长缝隙嵌着密实的钢条,平日的水和吃食也是从那里送进来。
祁旦缌看见进来的人,动了动身子,怀中的无非立刻紧张的紧紧揪住祁旦缌的衣角,黑亮的眼睛含着畏惧看着这个身着红棕色守卫兵服的男子,祁旦缌抚慰的抱着无非,看着那人说道:“不知这位老哥前来是有何事?”
那中年男子络腮胡子,一副凶相,带着宽沿帽子压着有些杂乱的头发,开口的声音也是极其粗狂,“听闻先生会些医术,想请先生去看一下受伤垂死的囚犯。”
祁旦缌自是无异议的,只是没曾想到青玛王竟还会给囚犯医治伤病,点点头应允了下来,而无非决意跟着祁旦缌,寸步不离,那络腮胡子的男子也只好任他跟着同去。
祁旦缌被带进一个极大的石室内,一路都是蒙着眼睛,掀了黑布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巨大的石池,池内有一人,被粗铁链锁住了手脚嵌在石壁上,石池里有污浊的水浸了那人半个小腿,他的眼睛蒙了一层白纱布,纱布上印着一团血,透过他露出的那半张脸祁旦缌认出了此人,正是与他一同送来此处的那人,那个冷漠却极好看的男子。
祁旦缌不知他经历了些什么,想来也是些不幸的事,才会落得这般凄惨,转而祁旦缌想到自己,便觉得青玛王对他果真算的上是仁慈了;这人如今虽是落魄模样,却依旧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之气,就好似一只受了伤的猛虎,只等着反扑时将你撕得粉碎。
环顾四周,这偌大的石室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气,光线晦暗更添一丝阴冷,四处排放着各色刑具,奇怪形状祁旦缌并分辨不出来,脑中却想到这些东西用到人的肉体上时,那种血肉迸溅的痛苦便好似发生到他身上那般,令他不寒而栗。心中虽是有几分惊恐,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的面容,而他紧攥着无非的手透露了他的紧张。
“我医术浅陋,如若是要我医治他的眼伤,并不敢说会将他医好。”祁旦缌拉着无非走近几步,望着池中的那男子,细了看,他的脸色虽是苍白,眉宇间的神色却是淡淡的,不悲不喜的样子,身上的伤也并未令他变色,不言不语的好似昏睡了过去一般,然而祁旦缌心中却明了,他必然不会在这种境况下睡去,祁旦缌并不熟悉他,却能觉出这男子的坚毅与冷酷,或许,只因了他嘴角那抹淡淡的嘲讽。
“不必医好,止了血便好。”络腮胡子男人粗声说道。
祁旦缌踯躅,“要将他放到上面来么?”
“不,你下去。”络腮胡子的男人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石门沉重的关上,祁旦缌四顾找到了一个药箱,箱子里的东西倒是很齐全,各类愈伤药,白纱布,连清理伤口的刀片都有;祁旦缌取了一瓶愈伤药,先给无非涂了些包扎好,并嘱咐道:“无非,你且留在上面等我,我到池中为那男子清理伤口。”
无非撅着嘴,想一起下去,祁旦缌将他安置到一个残破的木箱上坐下:“无非听话,你看那池中的水很是污浊,你身上都是伤口,若是伤口恶化了可不好。”
安抚了无非,祁旦缌沿着一处斜坡下到池中,池水浸湿了衣裤,祁旦缌打了个哆嗦,这水果真是有点凉,淌着水慢慢的提着药箱走近了男子。
走近后,祁旦缌将箱子放到一侧的石岩台上,将男子眼睛上白布掀了下来,那男子缓缓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