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公子,您别为难奴才了,二殿下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若是放您进去,奴才难辞其咎!”
“哟!都用上‘难辞其咎’这个词了,二殿下的下属越来越机灵了!你这是在欺华某不是大燕人,听不懂这个词么?”
“静夜公子错怪奴才了,奴才哪里敢有这个心思!你就可怜可怜奴才,好歹也让奴才通报一声啊!”
“不必那么麻烦,你们大燕人就是礼数多,华某性子最是直爽,与二皇子深交这么多年,从来不来这一套!”
书房内的燕静被华静夜攀交情的话惊得唇角微抽,如此厚颜无耻,无人能及。
“静夜公子,您就让奴才通报一声罢……”看门的小厮已经快哭出来了。
燕静闭了闭双眼,终于说道:“让他进来!”
“是!”那小厮欣喜道,终于躲过一劫。
“哎呀!二皇子,才几日不见,你我怎么就这么生疏了?以你我的交情,还用得着这些繁礼么!”华静夜笑着说道,手中硕大的孔雀翎扇子极为显眼。
房内下属见状忙道:“属下就不打扰静夜公子与殿下了,先行告退!”
燕静点点头,随即对华静夜道:“你在大燕学了这么多年,竟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学会,也真是稀奇了!”
华静夜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在这寒日里摇了摇华丽无比的折扇,得意道:“这把扇子如何?货真价实的孔雀翎!”
燕静眉头微蹙,冷冷道:“你的品位真是一如既往的差,穿着清雅,却配了把如此招摇的扇子,彻底地破坏了原有的气质,就如一粒鸡屎坏了一缸酱!”
“咦?”静夜公子稀奇道:“二皇子也会说这么粗俗的话么?”
好罢,静夜公子完全忽略了燕静话中的本意。
“二皇子,你是在何处听到这般平民的俗语的?”静夜公子完全没有注意到燕静沉下来的脸色,“二皇子,你见过鸡屎么?见过酱么?知道如何做酱么?”
燕静已然不耐,他拼命闯进来就是想说这些无聊的话么?
“啊!”静夜公子冷不防地惊叫一声,“你刚才说,扇子破坏了我整体的美感么?破坏了原有的温文儒雅么?”
恭喜咱们的静夜公子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静夜公子好作清雅的打扮,伪装成翩翩佳公子,偏偏他的折扇皆是色彩华丽,与穿着完全不搭配,可见他的品位的确极差,而且十多年没有长进。
“二皇子,你说华某该用什么扇子才与穿着相配呢?”静夜公子一脸信赖地看向燕静。
燕静揉了揉额角,咬牙道:“这种天气,什么扇子都不该用!”
“是么?可是不用扇子无法表现出华某行云流水般的潇洒呀,真是伤脑筋啊!”静夜公子苦恼道。
燕静无力地闭上眼,也不知是谁给华静夜灌输了这种思想,说什么君子必须扇不离手,说什么这世上唯有扇子才能显现出男子的潇洒气质,全是胡扯!
“我说,你来我府上就是为了让我看看你的扇子么?”
华静夜顿时回过神来,笑得狡诈:“哎呀!二皇子不提醒,华某都忘记了。华某是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二皇子是否知晓,特地来问问二皇子。”
“什么消息?”看到华静夜笑得像只狐狸,燕静便知绝对不是好消息,华静夜是最爱凑热闹的,想必是遇到了他感兴趣的戏码。
“今儿个一早,李小公子匆匆出了燕王府……”
燕静闻言立即抬眼看他。
华静夜笑道:“你想得不错,昨夜李小公子留宿燕王府。”
燕静怔了怔,随即故作不在意地说道:“那又如何?”
“一个男子留宿燕王府,你猜发生了何事?”华静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