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梗,“等回到蕉城,说不定咱们就得改口叫姑爷了,橘梗,你说是不是啊?”
“嗯。”橘梗傻傻地跟着笑,“我第一次看见云公子时,就觉得小姐和云公子两个人好像配,云公子将来对小姐一定会很好。”
“他要是敢对小姐不好,看我不打掉他的下巴!”提到护住,玉蝉立刻浑身是劲地挥拳。
“好啦好啦,你们就不要操心我的事了。”燕飞羽笑道,“快点儿收起你们的嬉皮笑脸,马上就要下车了,别让人看出什么不对来。
众人闻言,连忙各自整顿了一下肃容,熟练地摆出这几日一直戴着的愁容来。毕竟这会儿的燕飞羽,才刚刚经历了身心双重打击,正是”痛不欲生“的时候,要是作为她的贴身侍女,还有心情没心没肺地笑,那露的馅就大了。
虽然对于出门在外的旅途生涯,燕飞羽已经很能适应了,而且这一次乘坐的是自家专门设计,有着很好防震效果的豪华马车,里头可坐可靠可躺,有温暖如春,但毕竟还是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因此一进入房内,没了外人,燕飞羽就摘掉了帷帽,解开了风氅,舒展了手脚。
“赶了一整天的路,中午有基本没怎么休息,是不是很累?”稍后一步进来的燕五云看见女儿在伸腰,不由怜惜地笑道。
“没有,我一直坐在马车里,哪里能累的到呢?再过几日就是大年三十了,爹你不用顾忌我,该赶路时就赶路,娘一个人在家都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了,我们早点回去,娘也能早点安心。”燕飞羽体贴地上前帮他解下风氅,又接过晴烟奉上来的茶递给燕五云,一副小棉袄的贴心乖摸样,“爹,您喝茶。”
“嗯,”燕五云欣慰地接过香茗品了一口,颔首道,“那好,等会用完晚饭后你就早点休息,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是,”燕飞羽站到他身后帮他揉捏肩膀,“爹,你说这一路上朝廷会来阻扰吗?”
虽然因为竟姨的缘故,得了黑水蛟的暗中保护,但想到自家的对头是朝廷,她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
“这些你就别担心了,”提起这个,燕五云微微地蹙了蹙眉,随即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这次得以这么顺利地离京,都是靠你的牺牲换来的,我们燕家为此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破坏我们一家团圆的。”
“都说了根本就没什么嘛,老爹,你不要动不动就提什么牺牲不牺牲的好吧,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感天动地的事情似的。”燕飞羽娇嗔着晃了晃燕五云的肩膀,“爹,昨天我让山丹从梅伯那里买了两坛眼儿媚,等会女儿就陪爹喝两杯驱驱寒吧!”
“只陪我一个人喝?”燕五云挑眉笑道,眼里有一丝挪揄。
“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云霄的身世吗,云霄早说了要亲口告诉你,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燕飞羽不依地越发摇晃,眼眸里不甘示弱地盛满了狡黠,“当然,您要是不急,就让他改天再说好了。”
“女大生外向,爹还没将你许配给人家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燕五云笑着捏了一下女儿的鼻子,语声中更多的却是感叹。
“人家哪有嘛?”燕飞羽娇嗔着,想起云霄给比寻常的身世,又撒娇道,“爹,我想要爹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云霄的事。”燕飞羽老老实实地交代,“云霄的身世不同一般,我希望不论爹到时候感到多么震惊,都能心平气和地听完。”
“震惊?”燕五云略蹙了一下眉头,心思闪电般地旋转起来,是什么样的身世,居然能让女儿觉得他会震惊?不过他毕竟是纵横上场十数年的儒商,很快就淡淡地一笑,“那好,那我还真要好好听听,看看云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我震惊的地方。”
“晚辈的云姓乃是从